注意就会像野草般疯长。

尤其是司徒雪,她还?是个大夫,万一檀玉就此依赖上她,打都打不走,子虫感到被抛弃,忧郁一厥,完蛋的是她。

“因为除了我,没?有人?会帮你治病,只有我……”

乌禾尖尖的下巴在檀玉肩上陷了陷,眼睛彻底闭上。

“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因醉入酣睡,轻如蚊蝇,可乌禾的唇贴着檀玉的耳朵,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少女均匀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像芦苇拂过耳朵,牵动燥热的夏夜。

檀玉眸光沉了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楚乌禾说喜欢他?。

可道士说这世上没?有人?会喜欢他?。

楚乌禾说,这世上只有她喜欢他?。

他?不知道谁才是正确的。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纠结这个。

漫天流萤终止于走出林子的那一刻,远处是灯火璀璨的南诏王宫,隐隐看见流动的火星点,是举着火把的士兵迅速移动,静寂的夜晚被号角打破。

南诏王宫已然乱作一团,檀玉望着前?方,映着点点火星的眸虚了虚。

乌禾是被哭声?惊醒的,她抽离美梦睁开眸,见四周是士兵,地上跪满了曦和宫和碧竹居的下人?,阿爹阿娘只披了件斗篷,焦急地问檀玉。

“阿禾这是怎么了?你把她带去哪了,怎么会伤成这副样子。”

南诏王颤抖的声?音带着责怪,父亲比儿子高一个头,男人?居高临下,紧皱着眉头,不合时?宜的君王威严之气,紧紧逼问,像在审问一个犯人?,火光映在他?些许沧桑的眼底像是怒火。

南诏王后还?算理智,上前?一下下安抚南诏王的胸口,“听侍女说是阿禾跑去找檀玉玩,兴许是两个孩子贪玩不知分寸,才闹出这样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