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乌禾抵额闭眸,半晌,萧怀景问:“公主近日可是有烦心事。”

乌禾睁开眸,“你怎么知道。”

萧怀景答:“公主经脉弦急,惊悸不安,公主近日可有失眠多?梦之况?”

“是有。”她要么烦得睡不着,要么睡着了梦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蛊虫,和檀玉那张阴森森的脸。

萧怀景执笔蘸墨慢条斯理写下药方,“在下可以为公主开些药养神,只是这心病终究还?得心药医。”

乌禾望着他?的字,梨花纹宣纸上笔墨工整,精致优雅,可谓是字如其人?,真?好看。

如果是萧怀景就好了,她情愿控蛊之人?是萧怀景,至少她可以把他?留在她的身边,不管以何种办法。

至少,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悸动的。

“萧公子,知道两不离吗?”

萧怀景边写边答:“曾在济世门?藏书阁的古籍上见过,南诏有一情蛊,亦叫两不离,蛊分子母,将子蛊下在心爱之人?身上,自己?吃下母虫,可使身中子蛊之人?爱上身有母蛊之人?,但那不过是障眼法,蛊虫并不能改变人?的心意,只会用痛苦操控人?的肉.体,至此不离。”

“倘若我将子蛊下在萧公子身上呢。”

乌禾抬眉静静地望着他?执笔的样子,他?握着笔顿了一下,似是惊讶她会这么直白说,片刻他?笔墨落下,云淡风轻道。

“那在下便只能留在南诏王宫。”

他?收笔放下袖子抬眸,温润如玉的眼对上乌禾的视线,眼底蓄着阳春酥雪的笑意。

“或者?,公主愿意随在下回中原吗?”

他?以为她在开玩笑,耐心温柔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