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去玩了。”乌禾反驳。

楚乌涯扫了眼马车,一只手掌竖在嘴边,凑过脑袋问:“那阿姐,你这偷偷摸摸的是要?做什么呀。”

“那你不?准与阿爹阿娘说。”

楚乌涯四指朝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子绝对不?说。”

“少嘴贫。”乌禾对自家这个弟弟还是十分信任的,她云淡风轻道:“我要?去囹圄山。”

“什么!”楚乌涯惊呼。

乌禾揉了揉耳朵:“你小声点,别给我把什么人给招来?了。”

不?管是土匪还是逮她回去的南诏士兵。

楚乌涯收了收声,好奇问:“阿姐这是要?去跟阿兄,司徒姑娘和萧公子会合吗?”

“算是吧。”乌禾颔首。

听后,楚乌涯垂首挠了挠鼻子,另一只手插着腰,抖着腿,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乌禾不?管他在思考什么,她甩了甩手,“快起开我得走了,我可警告你,你不?准告诉爹娘。”

楚乌涯跟个木头人一样,她可没工夫跟他耗,又?推了推他,倏地楚乌涯转身,双手啪的一声拍在木头架上,郑重道。

“阿姐,我要?跟你一起去。”

“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去传说中的囹圄山,那可是南诏曾经的神山。”

他一脸认真地盯着她,乌禾伸手拧住他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囹圄山有多危险,就算不?是囹圄山,路上也会有很多意外?,你是南诏的王子,出了意外?怎么办。”

“萧公子武功高强一个顶十个,仙女姐姐华佗再世,妙手回春,阿兄又?认得捷径,怕什么,况且阿姐是南诏公主,不?也跟着去。”

“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楚乌涯问。

“算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乌禾松开手,胸口发堵,不?知道是被楚乌涯气的,还是药开始失效了。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与此同时楚乌涯的声音响起:“阿姐会驾马车吗?阿姐小时候体弱多病,学了一会的马就不?学了,怕是都不?怎么会骑,不?如让我来?给阿姐驾马。”

的确,她马术不?精,怕是难以赶上檀玉他们,乌禾思考片刻,瞥了眼一脸期待的楚乌涯,叹了口气:“罢了,你驾马吧。”

“好嘞。”

楚乌涯翻身坐上前?辕,倒是有模有样,乌禾暂且信他。

黑密的林子里,一条长长通往地平线的道上,一辆马车踏风驰骋,风掀开帘子,穗子凌乱地缠在一起。

乌禾感受到?风刮过脸颊的刀刃感,不?放心问楚乌涯,“这么快可以吗?”

“阿姐,你就信我吧,这南诏论骑术,本王子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罢了,快点也好,快点早些赶上檀玉。

转瞬,身子陡然一斜,整个马车剧烈摇晃左右摇摆,前?面传来?楚乌涯的惊叫声。

马嘶声惊起飞鸟,紧接着天地一悬,马车里的东西?尽数打在她的身上,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眩晕,乌禾阖了阖眼,缓缓爬起身使?劲锤了锤脑袋,渐渐看?清楚四周。

此刻自己坐的位置是窗户,抬头可以看?见“天窗”,一轮月亮若隐若现在乌云中。

整辆马车侧翻,她想起方才楚乌涯的惊叫,忘了疼手脚并?用爬过去,慌忙掀开帘子,外?面黑茫茫一片,马儿?安然无事正低头啃食野草。

楚乌涯呢?

不?见弟弟踪影,她焦急地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忽然一旁的草垛子里伸出一只手,楚乌涯慢悠悠爬起,揉着屁股墩欲哭无泪。

“疼死本王子了,还好摔草垛子里,不?然本王子小命不?保。”

那草垛子应是附近村民留山上还未来?得及收走。

见此,她长长舒了口气,转瞬又?怒火中烧。

“你怎么驾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