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我安罪名,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贺聿翻身,鼻尖拱到他腰腹,得到种温暖的安心。
他看他侧脸,是比正脸更线条分明的所在,心不禁软化,笑着要说点什么,贺聿微微侧脸,眼溢柔柔,“想你对我有所亏欠,以后都不轻易说出那两个字。”
呼吸凝滞,他一下觉得山风吹盛,“你”贺聿怕他怪,怕他烦,便怕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拱进他腰腹,闷音浓浓的扯开话题,“这间餐厅每日菜单都不同,不知今天是什么,有没有我不喜欢的。”
手并落下,黏在他脸上,严泊舟笑着不点破他的心思,顺着话头说下去,“你都不喜欢吃什么。”
“我不喜欢吃”山风穿过车窗,偶尔车开得急,耳边有轰隆隆的震撼,他低头仔细听他说话,“看来你还挺挑食。”
葱郁林景飞速后退,车疾驰在上山公路,他们闲闲说话的声音飘出车即散,到达停车场时,暮色四合。
由服务生引到座位,正是靠后,玻璃窗外是保留的林野,光路蔓延到鹅卵石小路。
给他们呈过今日菜单,服务生忙碌其他,二人的声音落在整个餐厅的人声里显得微不足道。
“叔叔阿姨他们都在国外,只有你回来了。”
“是,我和朋友先回来,他们大概是明年回国,老了老了,怀念小时在港的生活。”
“我妈说,你还有个哥哥姐姐,是不是家里大大小小都惯着你呀。”
其实从贺聿的性格也能看出一二,他问,只是好奇贺聿的回答。
贺聿生怕得个家里宠坏,不事生产的罪名,忙给自己解释,“没有,要说惯,只有妈咪惯一点。她讲,她生完哥哥姐姐是不打算再生的了,我是她近四十岁意外有的,又听话,可以宝贝一点。”
“你肯定想不到,我哥哥姐姐已经三十多,都结婚啦。”
严泊舟忍笑听他说家里的事,什么兄姐能力强事业心重看不起他和朋友开的小公司,什么爹地小时没少棍棒教育,爷爷当过警察,一度致力于让他当警察,种种从他里说出,听来竟是亲切非常,好似严泊舟陪他经历过。一直到开始上菜,话头才渐止。
饭后两人不急下山,绕大圈来到座位上看到的那条鹅卵石小路,散步消食。
建设半山的人想来是个崇尚自然之风的人,开辟这条小路,除了安灯之外,其余景观最大程度保留,越往深走,草木清芬,虫鸣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