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婳才知道自己中计了。
“晓荷死了就死了,怎么能赖到我的身上,我没有给她下毒。”
柳如婳知道自己是绝不能认下下毒这件事,不然就林臻层层的算计来看,指不定今晚还会挖出更多的东西。
“是你下的!”
林臻忽然逼近,直视着她的眼,“晓荷死去时的症状和我母亲几乎是一样的,你是不是也同样给我母亲下毒了。”
柳如婳当即哭嚎,“老爷,你得替我做主啊。当年为了保护清婉陷害她的事情,我可以认罪,可是也不能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安吧。”
林凛也觉得下毒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了。
于是开口,“蕴璋的病当时找了几个大夫都没人说有下毒的迹象,你就是再恨你柳姨,也不能这么冤枉她。”
“我冤枉她?”林臻气笑了,“虞都的大夫自然是找不到,这是她从晋国带来的毒药。”
听都晋国的时候,柳如婳的身体一僵。
林臻看见了,林凛并没有看见。
“我看你是越说越离谱了,如婳十六岁和我在一起后,再也没有离开过虞都,又如何能拿到晋国的毒药。”
林臻只恨自己一直没找到柳如婳私藏毒药的证据,以至于如今无法将她定罪。
“晓荷之死又该如何?”
话题再次回答晓荷的死亡上面。
柳如婳依旧是否认,陷入僵局。
林凛最后出来打圆场,“我知道你这三年受苦了,你恨如婳和清婉是在所难免的,我一定会给她们责罚。”
“什么责罚,罚跪佛堂吗还是抄抄经书?”
林臻说得有几分讽刺。
清白这事对于女子而言,本就不好证明。
当年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定的罪,臭名传遍虞都。
如今就算她出去嚷嚷她是被陷害的,可是谁会相信呢,谁又会在乎呢?
她这三年受的冷眼和嘲笑算得了什么。
林臻知道自己应该往前看的,而不是一直陷在过去。
可是她真的无法面对当初委屈的自己。
她现在的原谅是对过去自己的背叛。
“那你想如何?”
“向皇上求旨,以当年十八王爷强占林清婉清白为理由,让十八王爷娶了林清婉。”
林臻如此说着。
她本意是想通过这件事,让朝廷的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她,而是林清婉。
至于皇上或者说秦贺答不答应,她并不关心。
可不料这个想法正中林清婉的下怀。
“父亲,我愿意。”林清婉拉着林凛的手臂,高兴地接受了这个惩罚。
“你柳姨呢,你打算如何?”
“日后都关在佛堂罚跪,父亲你觉得如何?”
这是变相的软禁。
柳如婳自己也知晓,拉着林凛的袖子晃悠,“老爷,我不要。”
“当真要如此?”
“父亲,若是不答应,我就上报皇上,让皇上来判定一下,这是该如何处理。”
林凛有些颓败,他这个父亲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
“老爷”
柳如婳哭着面容模糊,一直在求饶着。
“父亲,娘亲身体受不了,妹妹还小,不能离了母亲。”
林清婉也加入求情的行列。
林臻看她们低头的模样,心里却并没有觉得很爽。
只觉得是滔天的恨意。
母亲若是没有中毒,此时也应该伴在她的身边,替她遮风挡雨。
而不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得她一个人支撑。
不对,她现在有傅景桓。
以后的人生,她们会互相支撑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