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心想留下来哄林凛,可是母性又让她对林清婉的遭遇心疼不已。
最后她还是依依不舍跟林清婉回了院子。
等到场上只剩下四个人的时候,林凛才悻悻开口,“让贤婿见笑了。”
“没有的事。”傅景桓说。
四人继续寒暄。
林臻和林凛并没有什么话要讲的,反而是林凛一直在拉着傅景桓聊天,从史书地理聊到日常饮食,大有要全然了解他的意思。
林臻听得无趣,和林烬使了一个眼色正打算离开。
傅景桓却抓了她的手,笑得有几分无奈,“臻儿打算去哪里?”
真是没良心,竟然让他一个人应付林凛。
“我回院子瞧一瞧。”
林臻看他的目光有几分心虚,双手作揖求饶的模样。
傅景桓脸上浮现宠溺的笑容,拿她没有办法,还是松手了。
谁让她吃定了他呢。
回到寄雨轩,林烬开口就是问,林臻在定国公府有没有被欺负。
林臻自然是说没有,而后照例问了一下林烬在校场的事情。
林烬也说一切都很好。
似是觉得尴尬,林烬忽然神神秘秘问:“你知道为什么父亲刚才会那么生气吗?”
“为啥?”林臻好奇。
“父亲在外头养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前几天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林臻震惊,脸上表情都停滞了,下一秒忽然就觉得恶心。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林凛本质上就是一个花心的人,当初就是没有柳如婳也会有苏如婳。
她替她母亲觉得不值。
这世上的男子,多的是花言巧语将女子轻易哄骗到手,而后在外头乱搞。
“所以他刚才生气,是在外头的女人和她儿子做铺垫吗?”
林臻冷静下来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要害。
感情是趁着今日人齐给他们扮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顺理成章接回孩子和外室。
林烬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林臻质问。
林烬挠了挠后脑勺,心虚道:“我这不是怕你会难受吗,现在我估计接孩子回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提前告诉你,你也有心理准备。”
林臻盯着他的脸,他并没有悲伤或者愤怒,仿佛不在乎一样。
又或者是悲伤和愤怒已被时间消化掉了,
“下次有事情要找我商量,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林臻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烬望向她,“我会的,姐姐。”
林臻细想了一下,其实现在林烬找外室已经威胁不到她的利益,毕竟她已经嫁出去,林府的东西已经和她无关了。
只是林烬的利益会受损。
于是她开口询问:“你打算如何对付这对母子?”
“我下个月估计会和柳校尉去楚地,不想再参与这件事了。”林烬说得很平静。
“何时会回来?”
“这个说不准,得看军队调动了。”
“父亲没有反对你的决定吗?”林臻询问。
林烬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只是笑容有些苦涩。
“父亲向来都厌烦我,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又怎么会反对呢?”
他就是要向林凛证明就算没有他的助力,他也可以封官进爵,实现人生抱负。
“这也许是误会。”林臻出声安慰着。
她并不知道她在净月庵的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再次回府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很僵了。
她刚回府自己都自顾不暇,自然也没办法缓和两人的关系。
之后就是林烬决定去参军了。
“无所谓误会不误会,我自己也想靠自己闯出一条路。”
既然他已经这么说,林臻不好再说挽留的话。
她抬眼看他,眼里有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