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率领本部兵马向后唐当地长官弃甲投降。
李存勖连着数日接见降臣,忙得席不暇暖,这日午后刚闲下来,殿外有人传报:枢密使郭崇韬求见。
“郭郎进来吧!”李存勖穿一袭月白暗龙纹绫锦常服,洒脱闲逸地斜倚在御榻,手搭在一条腿曲起的膝盖上。
殿门一打开,便卷进一阵带着雪花的冷风。
郭崇韬在外殿脱下落满雪花的大氅交给宦官,趋步进入内殿,撩袍跪下:“微臣叩见陛下,陛下圣寿无疆!”
“起来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郭郎来朕身边坐!”李存勖口气随意又亲厚,拍了拍御榻边沿。
郭崇韬哪敢真的坐到李存勖的御榻上去,在下方一张锦墩上落座。
李存勖上上下下打量郭崇韬,见他头上未戴冠,只以一支青玉长簪绾发,身着墨绿色织金团花蟒纹锦袍,腰间垂挂羊脂白玉肥遗佩。
一身华贵衣饰,越发衬得郭崇韬面如冠玉,风采出众。
李存勖啧啧赞美,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点着郭崇韬:“郭郎这风度,就算谢家宝树、卫家珠玉,都要自叹弗如了!”
(谢家宝树,指谢玄;卫家珠玉,指卫玠;此二人皆是古代著名美男子)
郭崇韬拱手笑道:“臣之风度,比之陛下,犹如荧烛之于皓月。陛下龙章凤姿,岂宝树、珠玉之流可比!”
李存勖广袖掀拂,得意地哈哈大笑:“郭郎舌上有莲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