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回去以后,告诉父母,求得父母允准,再由晋王夫妇派人登门提亲。

果然,十个月后的一天,夏鲁奇正在母亲房中喝茶闲聊,门房执事来报:有人从晋阳过来,求见夏老爷和夫人。

说着递上名帖。

“带他进来。”齐夫人对执事微微点头。

不多时,执事带进一人,穿青色儒士衫,举止文雅,面目精明,想来是经常替晋王到朝中来办事的幕僚。

他朝齐夫人深施一礼:“晋王派在下问夏大人及夫人安好!”

“多谢晋王存问!不巧得很,我家老爷今日入朝尚未回府,只得由妾身代为款待,还请先生见谅!”齐夫人端庄地坐在上首,抬起刺绣着金丝云雁纹的广袖,“先生请座。”又转首吩咐丫鬟,“荷香,奉茶汤来。”

“夫人客气了!咱们河东亦是晋王妃做主,王妃的旨意比咱们王爷的旨意还更要紧呢!”来自河东的幕僚笑道,“何况在下此来,专为一事,恰须大人与夫人双双应允方能成。”

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简,恭恭敬敬放在齐夫人座位旁的蝙蝠纹乌木几案上。

夏鲁奇心中猛地一跳:什么事需要父母双方都应允?

正想着,那幕僚又将一封信呈到夏鲁奇面前:“这封书信是世子写给夏公子的。”

夏鲁奇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素笺上用龙飞凤舞的行书写着:

“一叶落,褰珠箔。

此时景物正萧索。

画楼月影寒,西风吹罗幕。

吹罗幕,往事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