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都没放一个就回来了。”

老头子正在往自己的老烟枪上着卷叶子烟。拿出火柴“嚓”的一下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白呛人的烟气儿来。

他声音不疾不徐,带着被尼古丁熏嗓后的低沉嘶哑,闷声道:“老刘家……嫌贵,说除了20块钱之外,最多给五十斤苞米……”

“才五十斤苞米?”老大大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尖厉得像是能掀翻屋顶,“打发叫花子呢?这三丫长得不咋好,但踏实肯干,至少得换一百斤细粮外加50块钱……”

被点名的三丫就在一边,举着比自己两只手还大的砍刀,熟练地剁着猪草。面无表情,眼神带着麻木,仿佛要嫁给傻子的不是她自己。

老太太看她那样就来气,一天天也没个笑脸,活该没人要。但凡讨喜一点,那五十块钱就到手了,长得也不好,瘦巴巴的,一看就不是个好生养的身子。

老太太径直走过去,伸手用力掐了一把三丫肋下的软肉,见到她痛苦地蜷缩一下,更是来火了!

“你还躲?我让你躲!让你躲……”老太太连续掐着三丫。

三丫不敢躲,也不敢哭闹,脸上表情不自觉扭曲得比苦瓜还苦。

老太太终于解气了,看她那副死样子,又不满意地补了一脚。

“死丫头,连个笑脸都没有……真是没用……”

老太爷就在旁边抽着烟,也不敢说话。这种时候,就让老婆子发泄就好了,真要跟她吵吵,自己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