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她做什么,就不是很清楚了。

军区武警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和药物的味道。

冰冷的地砖反射着惨白的灯光,脚步声在这里都显得格外空旷沉重。

宫珠带着明昭,穿过一道道戒备森严的岗哨,最终停在一间单人病房外。

门口站着两个佩戴荷枪实弹且深情肃穆的警卫员,看到宫珠出示的证件后,才无声地让开。

宫珠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病房门。

一股更浓的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明昭站在宫珠身后往里看去。

病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昏暗。病床上隐约一个鼓包,证明这里躺着一个人。

霍华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他右肩和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胸口微微起伏,正在沉睡中。

但是他的眉头依旧无意识地紧锁着,仿佛在梦中,遇到了让他十分为难的事情一般。

宫珠轻轻碰了碰明昭的胳膊,示意她进去,自己则留在门口。

明昭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她走到病床边,静静地看着霍华,几天不见,他似乎又瘦削了一些,下颌线更加凌厉,脸颊凹陷下去。

那似乎总是沉稳如山,仿佛能扛起一切的肩膀,在此刻显得如此脆弱。

他的目光洛佐他被绷带紧紧缠绕的右肩和左腿上。纱布下透出的暗红色血迹,像是针一样刺着她的眼睛。

似乎是感受到了来人的视线,霍华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先是有些涣散迷茫,待适应了光线之后,才聚焦到床边的人影上。

当看清是明昭时,霍华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地向动,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别乱动。”宫珠在门口急忙制止霍华的动作,快步走进来按住他。

霍华在宫珠出声的瞬间就没动了。受过训练的他知道,在受伤的时候不要忤逆医生的话。

霍华喘息着,目光死死地锁在明昭身上,还带着残留的今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宫珠,眼神里带着无声的责备和疑问:你怎么带她来了?

宫珠看懂了他的眼神,低声道:“你昏迷好几天了,明昭想见你。我就带她来了。”

想见你……

霍华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重新看向明昭,那双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里面没有对伤口的恐惧,也没有泪水。只有一种深沉的,他无法解读的专注。

她又在想什么?

自从知道了明昭的天赋之后,霍华就总是好奇明昭的思想。

每次看到明昭新画了图纸,或者十分专注地思考许久之后,他就会在明昭回神的时候问她在想什么?

当然霍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好奇,被明昭解读为了一种另类的监视。

让明昭感觉自己时刻被人监控着,了解着自己的思想。

“……我没事。”霍华的声音嘶哑干涩,几乎不成调子。他试图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却因为用力扯到伤口而疼痛扭曲变形。

明昭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棉签和问水杯,一红棉签沾湿了水,动作小心,甚至带着一种笨拙的轻柔,轻轻的擦拭他干裂起皮的嘴唇。

冰凉的触感和水的滋润让霍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他看着明昭尽在咫尺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着,专注地想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实验一般。

那专注的神情,奇异地抚平了他心底因为狼狈重伤而被她看见的难堪。

“那张图纸,拿回来了。”霍华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目光看着明昭,眼神带着明昭看不懂的厚重。

明昭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

“什么图纸?”

霍华喉结动了动,“你当时,在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