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特别高兴。”李郎中走之前说道。

张秀红嘟囔:“我可不是关心她,我有什么资格关心她。”

“好了,红子,你现在是家具厂妇联的干事,你关心娘家妹子,还是很有底气的。”刘二柱把烧好的热水倒下,给她泡脚。

张秀红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刘小麦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面对着墙壁。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鼻尖总是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耳畔则是荜拨的火花声。

她根本睡不着,一闭眼,满眼都是火光,火光里有人呼救。

熹微的晨光中,她眼睛发涩的醒来,脑海中最后一个情景是瘦削单薄的何在洲从火光中走出,黑眸中漾着笑意对她说:

“小麦,我们县中学见。”

随着天亮,公社开始嘈杂起来。

“松梗大队昨晚出事了!”

“死了一个人!”

“亲娘哟,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死人了,死的是什么人?”

路上,巷中,人家的小院子里,开门的店铺里,众人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就是昨个晚上的那把火啊,是那个死掉的男人自己放的,把家都烧塌了。他点的帐子烧的,自个就坐在帐子里,人一下子就没了,被找到的时候,早就成黑炭了……”

“你怎么说的活灵活现的,你亲眼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