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地看了商枝一眼,“还好阿雪姑娘长得高,要不然得被你气死。”
商枝笑了一声:“她?也?很不容易的,洗头洗得很勤,生怕我看到她?头皮屑。”
羽流萤捂着嘴巴笑了起来,商枝转头看着她?的笑脸,突然问道:“所以?,你是?什么穿过来的?”
羽流萤的笑声戛然而止。
对上羽流萤凝固的脸色,商枝很淡定地说?道:“我看你这一路颠沛流离,犹如丧家之犬一样?从羽朝逃到这?里,估计也?穿了个镶边女配吧?”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商枝摊手:“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古怪吗,你难道一点都没?发现你自己与这里的世界格格不入吗?”
羽流萤又歪了一下脑袋,“就凭这?个?”
商枝说?道:“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些?怀疑,那现在就是?百分之百确定了。我刚刚说?你的裁缝铺里有危险,你那全?身瘫痪不能动弹的母亲正躺在裁缝铺二楼,你却还能与我在这?里谈笑风生,刚刚我说?到大学食堂,你的脸上没?有一点疑惑,完全?不像听到陌生词汇的样?子。”
羽流萤往冻得冰冷的手里哈了一口热气,声音凉凉的:“是?啊,没?事?的时候真不能看什么狗血言情文,如果当初没?看那本书?,我现在应该过得挺不错的。”
她?身上那种少女的娇憨和纯真一瞬间褪去了,显露出几分?冷漠和凉薄,全?身上下都写着三个字不装了。
羽流萤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看向商枝。
“我还真挺好奇,你这?样?的人怎么也?看狗血言情小说?呢,还有阿雪姑娘,她?也?不像是?会看狗血言情文的女孩子。”
商枝说?道:“这?本书?不是?很火吗,看的人多也?正常,我倒是?没?怎么看,看了一眼封面就穿过来了,也?不知道你穿成了谁。”
羽流萤清了清嗓子,“我们成了婚,古代的人都是?夫妻一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你也?是?被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确实穿成了一个镶边女配,虽然戏份不多,身份倒有点特殊。”
商枝问道:“什么身份?”
羽流萤说?道:“我是?羽朝的公主,女主的母亲在我们出生时把?我们调包了,我的戏份就那么点儿,回到皇宫后和女主争宠,处处给女主使绊子,惹得女主不开心,让她?落了几滴眼泪。”
“我只是?一个见证女主和龙族皇子爱情的工具人,只因女主红了眼眶,再加上几句抱怨,于是?被龙族帝子切开头皮灌了水银剥下人皮,被做成了一面人皮鼓。”
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止不住了。
两人一边蹲在街道上关注裁缝铺的动静,一边说?起了各自的倒霉遭遇。
“我不想做什么公主,当个绣娘也?挺好的,我刺绣这?些?年也?攒了一些?家底,眼看着再过几年原著的剧情就要来临,就在我想方设法把?绣坊搬到偏僻地方,打算远离羽朝皇都时避开剧情时,不知道女主发了什么疯,突然派人来灭口。”
商枝:“那你家里那个全?身瘫痪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羽流萤的声音突然变得干巴巴的:“她?想杀我,没?杀成。”
于是?商枝就不问了,猜也?能猜出的事?,说?了也?是?徒增伤心。
商枝叹气:“你这?么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女孩,能在书?中的世?界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运气还算好,虽然有点坎坷,但也?别灰心,福气在后头呢。”
羽流萤苦笑一声:“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什么也?......”
话还没?说?完,裁缝铺二楼的窗子烛光忽地一闪,一蓬血花突然在窗纸上炸开。
就像看皮影戏似的,被烛光映得通红的窗子上出现了打斗的影子。
三个人正在围攻一个人,打斗之声十分?热闹。
被围攻的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