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声响起,那小宫女身体?一抖,顿时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她黑漆漆的眼珠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 慌乱地?抱着衣服挡住前?胸,吓得直往后躲,直到后背砰的一声撞到花窗门上。
花窗门被她撞得吱嘎摇晃起来, 小宫女脸色惊恐,泪眼朦胧,颤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龙归云今天穿着衣服很普通,他静修打坐的时候喜欢穿舒适简洁的衣服,今日?穿的是?一身没有任何纹样的黑衣,比北宸宫里的带刀侍卫还要简朴,这宫女没有认出他的身份也不奇怪。
坐在蒲团上的龙归云脱下身上的外裳,朝这个小宫女扔去?,衣服如一片黑云般落下,盖住了宫女不断颤抖的躯体?。
暴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小宫女伸出两只小鸟爪子似的雪白小手捏着他的外裳,胡乱地?裹住了身体?。
龙归云别过头,倾盆的暴雨中,他依然能清晰地?听见?小宫女急促而慌乱的呼吸声和衣物的窸窸窣窣声。
倾盆的暴雨声中,一道雪亮的闪电突然划过天际,将室内映照的亮如白昼,随后滚滚惊雷轰轰而至,震得人耳膜生疼。
这惊雷声连龙归云的心都为之一颤,他不禁稍稍转过头,眼角的余光中,就看见?那宫女抱着脑袋在墙脚处缩成小小一团,娇小柔弱的身躯在他的袍子底下瑟瑟发抖。
龙归云看了,心里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是?区区雷声而已?,竟能将她吓成这样。
他静静坐在蒲团上,宫女抱着头躲在墙角处,香炉里的香静静燃着,两人互不打扰,沉默地?等待这场雨停下。
这一等,一个时辰便?过去?了,暴雨稍稍小了些,雷声也停了,缩在墙脚的小宫女也终于镇定了一些,从龙归云的衣服里探出一颗小脑袋,抿着嘴唇看着他。
龙归云是?地?鬼境巅峰的习武者,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宫女先天不足,是?个十?分体?弱的女子,几道惊雷就能把她吓得软手软脚,不知所措。不过是?淋了场雨,她的面色就惨白一片,嘴唇只剩一点淡淡的血色了。
这样弱不禁风的体?质淋了雨后一定会大病一场,稍不注意,恐怕就要香消玉殒。
湿透的丁香色衣裙堆在宫女的身边,龙归云一掌挥出,湿透的衣裙被掌风掀飞,落在龙归云手中。
那宫女嘴唇颤抖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细若蚊呐的话:“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龙归云看她一眼,也不说话,手中内力涌动,湿透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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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开?始冒出袅袅的白色水汽,不一会的功夫,湿透的衣裙竟然就干透了。
他瞥了小宫女一眼,拿着衣裙走了过去?。
见?他走过来,那宫女又往墙角处缩了缩,漆黑的眸子泛着水光,怯怯地?看着他。
龙归云把手中干透的衣裙递了过去?。
小宫女看了他,又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衣裙,猛地?涨红了一张脸,犹豫了一会后,她低垂着脑袋,从龙归云的衣服里伸出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臂,拿走了龙归云手上的衣裙。
她手臂上的抽痕还没有消退,红一道紫一道的,看着十?分可怜。
龙归云收回目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又犹豫了一会才弱弱地?说道:“我叫流萤,轻罗小扇扑流萤的那个流萤,你是?北宸宫的侍卫么?”
龙归云一愣,也没说自己是或不是。
一片静默中,窗外的雨正好停了。
羽流萤慌慌忙忙地?站起身,笨拙地?跑到门口,临走时又转过身看了龙归云一眼,涨红着一张脸说道:“多谢侍卫大哥。”
花窗门在龙归云眼前?关上,小宫女的影子又被烛光映在了门扉上。
她脱下了龙归云的衣裳,穿上了宫女的衣裙,又慢慢地?挽着发髻,整理好仪容后,这小宫女才蹑手蹑脚地?走了。
过了许久,龙归云从蒲团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