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又模糊,遍布细汗的额角和下颌在散发着微光,她看着他被汗水浸湿的胸膛和后背,又在迷茫中看着那些?汗水顺着他的腹肌缓缓滑落,没入深邃分明的人鱼线里。

每个与他有关的梦都仿佛烙铁一样,炽热灼人,滚烫难安。

三花猫见她一脸魂游天外?的样子,又拿白爪子推了推她的脸。

羽流萤从那些?旖旎的梦境中回过神来,抱着白狐皮斗篷,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们这些?看过原著的人,都很容易先入为主。”

三花猫软软的猫脸蹭着她的手臂,喵了一声:“什么先入为主?”

羽流萤摸了摸三花猫的脑袋:“只是?觉得人们恐惧的东西都会?在未来某一时刻到来,再怎么规避也没有用。”

三花猫又喵了一声,懒洋洋地舔着爪子:“说得这么复杂做什么,不就?是?宿命二?字吗?”

羽流萤低声:“宿命?”

“你虽然天赋卓绝,到底还是?年?纪轻,许多事情看不透,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哪怕是?一砖一瓦,都是?一个命字。”

羽流萤说道:“我信命,又不是?完全信,三分天命,七分人为,多筹谋,多准备,肯定没有错。”

到了晚上?,马车停在一个客栈里,拉车的人是?盘先生派来的人,名叫阿奇,是?个身形高?大的女子,为人沉默寡言,经常戴着□□,不知情的人大多以为这是?一个男子。

这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只会?默默做事。

羽流萤身弱,万一奔波途中生了病,免不得要其他人帮忙,三花猫虽然是个厉害的诡术师,但她现在只是?一只猫咪,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盘先生选了一个这样合适的人,羽流萤是?很感激的。

冬日气温低,羽流萤到了客栈后并没有洗澡,直接拿着个汤婆子缩在被窝里发呆。

到了羽朝之后她又该去哪?

当初逃走时家里宅子和地契都被她卖了,这次逃命身上?带的银两也充足,是?购置还是?租赁一处房产呢?

她一件件想着这些?细碎的事,吹了蜡烛后又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一会?儿感慨这里车马太慢,一会?儿又感慨幸好这里的车马太慢,消息传的并没有那么快,可以在龙归云寻到裁缝铺之前脱身。

如果被龙归云捉住。

想到原著中被活剥人皮的可怕下场,羽流萤顿时全身泛冷,裹紧了身上?厚重?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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