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兀自震惊而愤怒着,扶洮已经钻了进?来,粉色娇嫩,扶洮也水灵,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猛地扑到了曲笙寻身上。

他只是长得像少年,骨骼是成年人的分量,曲笙寻被他压在?身下,后脑勺磕在?艾草枕头?上,给好好的枕头?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扶洮热切地亲她舔她,曲笙寻左闪右躲,一通挣扎,脖子和锁骨还?是被他舔了个遍,身上又冒了一层汗,热得她恨不得就?地投胎转世。

“扶洮,你个见人就?舔的贱狗,你放开我!”

“阿笙,”扶洮的声音腻乎乎的,“我想你想的心口都疼了,你快替我摸摸,看看我心口慌不慌。”

他衣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臂膀,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夜色里起伏,攥着曲笙寻的手往他胸口上放。

曲笙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抬起手掌,朝着扶洮的左脸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啊.......”扶洮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发?出一声融化般的呜咽,脸颊醉红,眉眼醺醺,软绵绵地倒在?曲笙寻的心口上,把手伸进?了曲笙寻的蓝色工字背心里。

哪怕在?极乐天宫那种地方,曲笙寻也是公认的天使脸蛋魔鬼身材,扶洮把脸在?她身上埋了一会儿,夹着嗓子说道:“阿笙,你心火虚旺,失了阴阳平衡。”

曲笙寻非常暴躁:“你这个算盘打的,我在?火炎山都听到了,和谁平衡啊,和你啊,你赶紧给我滚,立刻从我身上滚下去?!”

扶洮翻了个身,这回变成曲笙寻压在?他身上了,扶洮泪花闪烁,不胜委屈:“阿笙在?上面也可?以,我在?阿笙身下也没什么?的,只是要麻烦阿笙多出些力,我只能躺在?阿笙身下慢慢享受了。”

曲笙寻:“......”

“下贱东西!”曲笙寻又给了他一耳光。

这一巴掌仿佛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扶洮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没骨头?似的,完全瘫软了,简直要化成一汪水了,他眼睛半睁半眯,眼眶周围霎时红了一圈,铺满了艳丽的红晕,柔软润泽的嘴唇微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一点湿红的舌尖。

曲笙寻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正要去?捂他的嘴,扶洮的嗓子眼里却已经挤出一声令曲笙寻头?皮发?麻的甜腻呜咽,曲笙寻和他上过?八百次床,发?出的声音还不如这货一半□□。

她不得不瞪大那双荔枝眼,低头?看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在她身下扭来扭去的下贱东西。

扶洮挑了挑眉,眼含春意地给曲笙寻递了个媚眼,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情难自禁,自己又哭又叫像模像样?地演了一出春宫大戏。

曲笙寻木着一张脸枯坐在?那儿,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在?扶洮活色生香的生动?表演中,她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凄凉萧瑟的死寂气?息,宛如在?寒冷里飘零的枯叶,宛如矗立在?荒地里的枯木,恨不得就?此消散风化。

曲笙寻转过?头?,透过?纱帘,本来在?不远处老?滕树下吹风的闻人听雪这下连影都不见了,树下多了一道绿色的身影,是从旁边帐篷里跑出来的应意浓,正背对着帐篷,装作对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很感兴趣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透过?纱帘,曲笙寻看到飘羽和蓑衣客也从帐篷里出来了,和站在?远处的应意浓排排站,一个个都低着头?,打量着老?滕树上开着的小黄花。

和闻人听雪不一样?,这三人都是月扶疏的手下,不能擅离职守,离得太近不行,离得太远更不行,马车辎重都在?这儿,只能找了个边缘处在?树下吹风。

曲笙寻无?助地扶住额头?。

她一手扶额,另一只手被扶洮抓着蹭着亲着舔着咬着。

扶洮沉浸地喘息着,愉悦地轻哼着,扬起修长雪白的颈子,艳红的脸蛋蹭着曲笙寻的手掌,目光迷离而热切地看着曲笙寻的眼珠。

曲笙寻搞不懂他为什么?能这么?快乐。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