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呢!”
如意娘正在隔间炕上铺床,说道:“好的呀,明天早饭这些剩饺子都给你煎着吃,我们用剩下的鸡汤下面吃。吃了饭就一起去九指家拜年、喝年酒。”
如意坐在炕沿上,在木桶里泡着脚,她今天心情起起伏伏,就多喝了几杯,此时有些酒在身上了,一边泡脚一边打呵欠,“娘,好了没有?我困了。”
如意娘摸了摸如意的鼻子,“鼻子还没出汗,再泡一会。”
站在地下的鹅姐摸了摸木桶的水,“哟,这水不热了,难怪还没泡出汗吉祥!提热水来!”
吉祥赶紧放下脏碗,把炉子上的黄铜水壶提起来,往里屋里送。
岂料自己亲娘鹅姐就像门神似的守在房门口,“你往里头乱闯什么?如意在泡脚,一日大两日小的,也不晓得避一避,你把水壶给我就行。”
如意用木桶泡脚,裤子高高挽起来,膝盖以下小腿都光溜溜泡在热水里,小时候无所谓,如今大了,被吉祥看到了不好。
吉祥只得把铜水壶递给母亲,鹅姐提着水壶走过去,立刻换一副“嘴脸”,语气都变温柔了,“乖如意,把脚提出来,小心烫着,等我加了热水再放进去。”
如意照做,哗啦啦从木桶里抬起双腿,那腿光洁,柔韧,饱满,散着热气……以上都是隔着房门的吉祥在幻想中,虽然看不见,心里都见着了。
吉祥和赵铁柱收拾完桌子,洗了碗,回到自己家,吉祥看着家里堆成小山般的各色年礼,就晓得是因自己升为千户,别人送给家里的礼就越发多了。
吉祥翻看礼薄,字迹很熟悉,又是如意写的,记录年礼的人情来往,又是来寿家的送的最多最丰厚。
吉祥匆匆把礼薄看了一遍,赵铁柱已经拖了鞋袜开始洗脚了,还打着呵欠,“今天累死了。”
吉祥把礼薄卷了卷,卷成棍状,敲了敲赵铁柱的脑袋,“你小子还有心情睡觉?你今晚在酒桌上胡说八道些啥?什么有人争先当我的小舅子,差点把我害惨了。”
当时如意那个小眼神哟,都能杀人了!
赵铁柱捂着脑袋,“我实话实说,又没胡说八道,你确实很抢手嘛,他们都喜欢你,连九指叔也喜欢你。”
啧啧,赵铁柱差点把洗脚水泡成醋了。
吉祥说道:“但是胭脂看你的时候多,在酒席上,无论你说什么蠢话,平时话最少的胭脂都会回应你。我觉得你小子有戏明天去她家吃年酒,你送什么年礼?”
赵铁柱说道:“你娘替我准备了什么,我就送什么,年年都是这样。”
吉祥又抡起礼薄砸赵铁柱脑袋,“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回送年礼跟以往不一样,你不是要跟胭脂表白心意,想娶她吗?今年的年礼你自己要费点心,人家女婿过年时给老丈人送什么,你就送什么,礼多人不怪。”
赵铁柱又摸着脑袋,“我叫赵铁柱,就不是赵钢柱。好,我都听你的,你说买啥就买啥。”
听劝就好,吉祥点点头,“不用买,我替你张罗,家里有的是礼物。我琢磨着九指叔好像看出点什么来了,否则,玩抽令签的时候,他也不会提出要跟你换个位置。你和胭脂年岁相当,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你要抓点紧,胭脂这样的好姑娘,一旦错过,你就后悔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