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看的那份资料。

“这是白郁金用人体做实验的案子,受害群体较小,能查到的受害人家属也没几个。所以由柯奈作为代表起诉白郁金本人及参与药剂研发的孔亮,证据基本上也是我们自己找到提交上去的。”

这么一说,林仁诚就听明白了。

明天庭审是他们的自诉案件。

只要法院不承认白郁金的精神诊断报告,那么后面的公诉也自然不会给白郁金减刑。

手机铃声在静谧的病房内炸响,梦安然看了眼来电显示陆逸。

“怎么了?”她接通电话。

陆逸难得没有绕弯子,直入正题:“明天是不是白郁金的案子开庭?”

梦安然眸光凝滞了一瞬,猜不透他突然问起此事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想干嘛?”

“别防我跟防贼一样啊!”陆逸漫不经心地笑了,语气半点不见认真,“好歹我也是个受害者,被荼毒了三十年,想出庭作证踩她一脚不过分吧?”

“你想出庭?”梦安然眉心倏然皱成一团,冷凝的神色透露出几分不悦,“别发疯,我没时间陪你闹!”

“我说真的。”陆逸懒洋洋躺在沙发上,拇指划过膝盖上那本《追风筝的人》扉页里褪色的名字,“出庭作证,也算是帮朋友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