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轮得到你跟我抢人了?

他此刻的眼神梦安然见过许多次像是领地被外人踏足时,占有欲腾升而起的怒意。

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公然计较,却用眼神暗暗较劲,表达不满。

“别废话,”梦安然别他一眼,转身先一步抬脚走上台阶,“林律和柯奈早就到了,赶紧进去吧。”

进入法庭旁听席落座不久,白郁金被法警押解出来站在被告席,手腕上的镣铐与金属栏杆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柯奈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死死钉在那张苍老的面孔上。

许是上次诛心的威力太大。

白郁金神色萎靡,眼神空洞,像一具丢了灵魂的尸体。

看到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梦安然还算满意,心中的郁结减轻不少。

用小儿子做实验品,连死都不怕的人,却害怕大儿子发现自己做过的肮脏事。

仔细想想,也挺讽刺。

法官带着肃穆的神色登场。

“开庭!”

“现在由原告方陈述。”法官敲下法锤。

林仁诚抚摸了一下手背上打完点滴贴上的止血贴,他缓缓站起身,声音沉稳有力:“被告白郁金自94年起,在未经伦理审查情况下,对至少17名受害者进行非法人体实验……“

他每念一个日期,投影屏就同步先是相应的证据照片。

泛黄的实验日志上,记录着受试者编号与药物反应。

监控录像里,白郁金亲自给昏迷的儿童注射药剂。

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张X光片,显示受试者骨骼出现诡异的金属沉积这张来源于被囚禁多年的林正儒。

“反对!”被告律师突然起身,“这些证据来源不明”

“证据链完整。”检察官冷声打断,“所有材料均经司法鉴定中心认证。”

法警突然押上第二个被告孔亮。

这个曾经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状态与白郁金相比好不到哪里去。

林仁诚继续陈述:“第二被告孔亮,在明知所行之事违背人伦、违反法律法规的情况下,依旧协助第一被告白郁金研发破坏脑神经组织的非法药剂、用人体做药物实验……”

这么大的案子,旁听席座无虚席,听完林仁诚的陈述全都捏紧拳头,恶狠狠的盯着白郁金和孔亮。

如果眼神有杀伤力,早已将二人千刀万剐了。

干出这档子丧尽天良的事,就该拉下去毙了!

不少人低声交谈,窃窃私语。

"还有什么可审的,这种人肯定直接判死刑啊!”

“你懂什么,看见旁边那几个穿高定的人了吗?一看就是资本来给白郁金撑腰的!”

“真是搞不懂,像白郁金这种祸害社会的毒瘤,怎么还会有律师替她辩护?”

“你可就错怪人家了。一般可能被定罪无期徒刑或死刑的犯人,法院都会强制安排法律援助律师,总有人要接手这块烫手山芋。”

“应付一下得了,毁了这么多无辜家庭还想减刑,就应该当场枪毙才对!”

“肃静!”法官威严地敲了敲法锤,“传唤证人。”

白郁金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转向旁听席。当她看到陆逸时,干裂的嘴唇剧烈颤抖起来:“小逸……你也要……”

陆逸把玩着墨镜的指尖一顿。

他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唯一成功的实验体,只盼着你下地狱。”

他站起身,银发在肃穆的法庭里像一柄出鞘的剑。他走过被告席时,白郁金突然抓住他的衣角。

“小逸,你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你不能背叛我……”

“呵……”陆逸冷声嗤笑,撤回衣角,异色瞳孔里翻涌着血色,“到最后,我也不过是个实验体。”

哪怕他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哪怕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自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