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艺术也有独特见解?
梦安然无视周围各种惊疑不定的目光,径直走到展台旁。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抬起手,指尖虚虚地划过狰狞的狼犬、冰冷的锁链,以及那把清晰得骇人的匕首。
目光沉静,仿佛在看一个久远的故事。
“《纵生》刻的是对外部神权的审视,刀法自然宏大狂放,不拘细节。《驱逐》则是对内里伤口的撕扯,刀法必然粗粝痛苦。”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目光落在《梦魇》上,眼神变得深邃:“而《梦魇》,刻的是最深的恐惧,是无数次在深夜里清晰无比、纤毫毕现的折磨。恐惧的獠牙、冰冷的锁链、致命的刀锋,每个细节都如同烙印,反复研磨,清晰得可怕。
“面对这样的恐惧,大刀阔斧如何能表达它万分之一的锐利?唯有极致的细腻,极致的写实,才能将那种刻骨铭心、无处遁形的战栗,凝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