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吗?”陈明德淡淡说道,“现在我在这里,有人伺候着,衣食无忧,也没什么烦恼,还要再折腾些什么呢?”
明嬷嬷阴阳怪气地说:“我竟是不知道,原来你是这般大度的人。”
陈明德心鬼着呢,一听明嬷嬷这么说,当即就笑了起来。
“原来,你是为了惊蛰来的。”
他动了动手指,将鼻烟壶放下。而后抬头看着明嬷嬷,浑浊的眼珠子瞧着有些吓人。
“那你知道我心量狭窄的同时,难道不知我这人,也有恩必报?”
当年惊蛰,怎么说,也是救过他。
明嬷嬷:“什么恩?就他当初那点本事,要是真的把你给治死了……”
“可我还活得好端端的。”陈明德一旦知道明嬷嬷的心思是为何,就不想和她多聊下去,“我不知惊蛰到底如何得罪你,可他现在已经不是北房的人,你没资格管他。”
明嬷嬷气得脸皮子微抖,厉声:“冥顽不灵,怪不得陈安能当上大太监,而你,只能在北房里徒困半生,真真是废物!”
陈明德被她这么羞辱,反倒是笑出声来。
“明嬷嬷,而今你,岂非也在这北房里?”他略有得意地抬手,“也是一眼望得到头。”
明嬷嬷气得摔袖离开。
等明嬷嬷离开后,陈明德的脸色当即沉下来,他摩挲着手边的鼻烟壶。
良久,才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