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怕极了容九的欲望。
这是被憋久了还是怎么的,竟还有一种不得其法的粗暴感,让惊蛰好生可怜。
“我想……喝水。”
惊蛰弱弱地说道。
很快,容九就为惊蛰取来了水,口渴得要命的他抱着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气来,一双漆黑的眼珠微动,就不由得朝着容九的下半身看去。
然后,惊蛰低着头,犹犹豫豫地说道:“……你,是不是,很久……没和人……”能记起来的片段,都有点暴戾过头,惊蛰都怕自己被他碾碎。
容九挑眉,似是在思索他话里的意思,而后慢吞吞地说道:“没有其他人。”
啊?
惊蛰呆呆地看着容九。
“你是第一个。”容九仿佛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若你想我精湛技艺,日后能好好服侍你,那也只能从你身上,多多练习出来。”
平静,冷淡的话语,却愣是让惊蛰的心颤抖起来。
他的眼角还带着潮湿的红,那是多次压抑的哭泣后残留下来的痕迹,容九贪婪得很,但凡从眼睛里流淌出来的任何一点液体,都会被他吞吃干净。
……那是,服侍吗?
容九那是要把他拆了!
……他能感觉到男人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黏糊而狂热,那种可怕的浪潮并未远离。
时时刻刻,都在觊觎着,要将他拆吃入腹。
惊蛰哆嗦了起来:“我真的,不能……”
再继续下去,容九是真的会剥光他,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没有经历的人……竟然这么,生猛的吗?
惊蛰想哭,他也是啊,但怎么一点冲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容九:那是x冷淡。
惊蛰:那你是x纵欲。
容九:没有。
惊蛰:哪里没有!
容九:没进去,就没有(淡定)
惊蛰:……
第38章
宁宏儒自诩还算得上是个谨慎微小的人,在皇帝离开乾明宫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寝宫的布置。
首先,点上安神香,让惊蛰睡得更沉稳些,免得宫人来回惊动了他。而后,那些太过暴露的装饰,都要一并除去。
但凡留下一点痕迹,都会叫人警觉。
在将最重要的细节都布置妥当后,他编出了一套完美无缺的理由。
以宁宏儒的口才,想要将惊蛰给糊弄过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可惜,景元帝没给他发挥的余地。
这一去一回,速度来得忒是快。
景元帝去时,还算得上姿容优雅,回来,却已经是个凶神恶煞的刽子手。
那般血淋淋的景象,从台阶淌到殿前,弥漫着的血气,笼罩着整座乾明宫,如同景元帝带来的威慑,久久不曾散去。
那血气太过浓烈,景元帝在浴汤里泡了许久,才勉强散去那些腥臭的气息。他抓着发尾嗅闻了片刻,让宁宏儒取了兰香来。
平日里,景元帝是不喜欢自己身上有过多的气味。
淡淡的兰香,将有些凌冽的血气压下,变作另一种缠绵的气息。
宁宏儒:“那位还没醒。”
景元帝点了点头,伸出胳膊,示意宁宏儒重新包扎起来。
宁宏儒捧着那只血肉模糊的胳膊,轻声道:“陛下,可要让宗元信来?”
他当然能够做到,只是宗元信擅长这个,肯定比宁宏儒做得好。
“不必。”景元帝淡淡说道,“聒噪。”
宁宏儒低头,为陛下清理伤口。
宗元信某种程度上,和茅子世算得上一类人,本事是有,性格却有独特。
有时,的确是会招人烦。
景元帝闭着眼,任由身后的宫人擦拭头发。
外头正下着湿哒哒的雨,沐浴后的头发,是无法很快干透,是宫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