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完药方之后,他将纸张放到边上,等着墨字晾干,这才看向等待已久的惊蛰。
“……该从哪里说起呢,哈,容大人这病,应得追溯到他小时候。”宗元信并没有食言,“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并不知情,不过我是在他十六岁那年见到他的。”
那时候他一眼就判断出这个少年的身上有着非常古怪的毒性,这让他异常兴奋。
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各种疑难,只要有什么让他感兴趣,他就巴不得将人打晕了,带回去好好整治。
他这行为率性,从不在乎病人想不想活下去。
就如同他当时想对少年做的事。
惊蛰语气艰涩:“……您居然想着把容九打晕了,拖回去?”
宗元信捋着胡子,朗声大笑。
“我那时候要是能给他打晕了,拖回去,如今他身上这毒也不这么难缠。”他摇了摇头,“寻常中了这毒的人,都活不过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