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良在这镖局,也有自己的房间。

太累或者太晚,也会直接在这里歇下,两人在这放了些换洗的衣物,午后也会在这小憩。

与张夫人道别后,柳氏回到屋里,净手后,原是打算歇息,只是总归睡不着,辗转反侧了片刻,她从腰间的荷包,取出一张被折叠了又折叠的信纸。

这不是于管事给她的那封信。

而是张世杰给她的。

这封书信,是当年岑家出事前,岑玄因寄给张世杰的信。

岑玄因是有事求他帮忙。

可张世杰那时不在同州,比预想中还要晚上一个月才收到这封信。得知书信内容的那一刻,张世杰疯了一般赶往京城,然岑家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

张世杰到底是还没赶上。

柳氏的手颤抖着抚过岑玄因熟悉的字迹,轻声说道:“因为你是个蠢货,所以才会想着什么事情都自己承担。”

这信上,安排的是柳氏和岑良的逃离路线。

尽管张世杰没有收到这封信,可柳氏相信,若是当年她没有带着岑良跳水,或许在前往教坊司的路上,她们也能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