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

他看着面无表情,但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庞上带着彻骨的寒意,就仿佛是被冻结的冰块层层凝聚起来的冰雕,连一丝一毫的活气也没有。

惊蛰语气艰涩着,放仿佛那是一句无比难开口的话,“你想……杀了他?”

就因为刚刚他提及到明雨?

不不,不只是这样。

……惊蛰记得,曾经有过那么几次,容九表露过,不太友善的言论。

对他的朋友。

那并不是嫌弃厌恶,或者是瞧不起之类种种的态度,而是另外一种完全负面的暴戾的情绪。

早在那么久之前,他已经有过这样的情绪,有过这样的念头,甚至有可能曾经试图动过手。

惊蛰的心跳,疯狂地躁动起来。

面对他的质问,赫连容只是一言不发。

“你为什么不说话?”惊蛰尖锐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猜错了!”

“让一个聪明人闭耳塞听是不现实的。”赫连容的声音冷漠,却莫名渗透着浓烈的恶意,仿佛正在不断流淌着毒汁,“惊蛰,你不是不喜欢我的谎言?”

他欺身,靠近惊蛰。

那冰凉的兰香味也跟着飘散了过来,那是惊蛰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曾几何时,惊蛰也曾问过,为什么男人会选用这样的香味?这样的味道与他的气质有些不相符合,他闻起来应该是冰雪的味道,凛冽而透着寒意。

那时候,容九只是说,他觉得这样的味道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