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至少能感觉到,这句话是真的。
他略有焦躁地点点头,低声说道:“我大概,需要睡一会。”
宁宏儒非常体贴地退了出去,给惊蛰留下足够多的空间。他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在景元帝先行揭开自己真实一面前,宁宏儒能做到的,就是先尽量以较为平缓的方式让惊蛰,知道皇帝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残酷,冷血,这些全是恰当的形容。
殿外,石丽君正带着人走来。
女官的脸上带着几分凌厉,衣裳的下摆有着难以觉察的血迹,快步朝着宁宏儒走来时,微眯起双眼:“我刚才看到宗御医了。”
宁宏儒:“他又抱怨了什么?”
“抱怨?不。”石丽君摇头,“在惊蛰阻拦下,宗御医拥有了大量可以检查的虫奴,他高兴疯了都来不及,怎可能会对惊蛰生气?”
宁宏儒平静地说道:“你不能如此称呼他。”
在这之前,或许可以。
那时候,景元帝已然不想打破这份平静,不管惊蛰要的是什么,只要不是离开他,那皇帝陛下都会双手送上,包括惊蛰想要得到的平静。
所以,惊蛰也不会有太多的优待。
这是惊蛰本能的意愿。
毕竟就连容九要给惊蛰送东西,都非得绞尽脑汁才能提高他生活的水平,迄今惊蛰都不会知道,直殿司在过去这一年多高水准的饮食到底是为何。
在惊蛰不愿意的前提下,许多事情要做起来,就只能转到暗处,不着痕迹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