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配合称得上酣畅淋漓,黄福连声都没发就晕了过去。扑通一声,那断手也被压倒在身下,再看不清。

这动静惹来其他人的注意,不过惊蛰已经抓着乌啼的马鞍灵活地攀爬上去,而后朝着容九伸手。

“上来。”

容九默不作声,抓着惊蛰的手掌翻身上马。惊蛰抓着缰绳,一夹马腹。

乌啼一声嘶鸣,飞快跑了。

黄府的家丁顾不上追,都围到了黄福身旁去,陈少康朝着身边的人使了眼色,一溜烟也都跑了。风声掠过耳畔,惊蛰紧握缰绳,感到无比的怪异。

他还从没有和其他人共骑过,身后那坚硬的胸膛让他的腰身僵硬,不敢轻易乱动。

宽厚的胸膛压在惊蛰的脊背上,一只大手越过惊蛰,抓住了他的手指,冷漠的声音从耳根传来:“你太紧绷。”

随着他这句话,另一只大手捏住了惊蛰的腰。惊蛰原本紧绷的腰身颤了颤,没忍住软下来。惊蛰很想骂容九,在纵马疾驰的时候说什么话,就不怕咬断自己的舌头吗?

“你,你不要乱捏....”

但说出口的话,又没什么底气。

“主人的腰这般紧,骑马要更放松些。”

这话冰冷淡漠,没有半点情绪,惊蛰的耳根却莫名烧红,好似被什么烫了一般抖了抖。

“我....”惊蛰刚说出一个字,忽而想起那清脆的声响,尽管捏断的是黄福的手腕,可容九干脆利落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的腕骨好像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你将他的手骨都捏断了,别说是万华节,就算到年末,他都未必能好。”

而且,他怕是有大|麻烦了。

惊蛰在心里嘀咕着,等黄家家丁发现黄福的腕骨断了,肯定会立刻想到刚才和岑文经的风波。尽管惊蛰确定刚才除了他之外无人看到容九的动作,可黄福又不是死人,等他醒来后,难道不会长嘴说吗?

这并非小打小闹,要是黄家追究起来,到底是麻烦。最好的做法,就是刚才将容九推出来。

是他下的狠手,又不过是个奴隶。抛弃他,不是理所当然吗?

“倘若刚才掰断他腕骨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主人也会救走他们吗?”“谁我都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