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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上。

诸多朝臣已经对那两把座椅习以为常,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按部就班行礼,按部就班上奏,按部就班争吵。

还别说,要是有哪天,这朝堂甚是安静,外头守着的侍卫怕是都要怀疑这里面的老大臣们是不是被毒哑了喉咙。

“陛下,南部明怀县的水灾,实为人祸。若非县令贪污钱财,怎会致使河水淹没堤坝?”“....赈灾钱粮运输到南部,也需要....”

“秦大人虽是这般说,可怎能将这事交给当地官府,焉知不会再有贪污受贿....”很吵。

轻轻的,站在边上的宁宏儒恍惚听到了一句话,没忍住瞥了眼,这听着可是殿下的声音......殊不知,惊蛰也捂着嘴。

刚才那话,的确是他说的。

极其自然,非常顺畅,就那么从嘴里溜达出来。....这是他的真心话。

毕竟听起来的确很吵闹。但这话,怎就说出来了?

惊蛰松开手,吃了口茶,想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耳边刚好听到一句话。“....陛下,殿下,此事不能....”

“谁说不....”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惊蛰就强迫自己咳嗽了两声,将声音给盖下去。

底下的朝臣看了几眼,只看出惊蛰呛到,没敢再细看。而景元帝却是看了眼惊蛰,那眼底的神情幽深,似是有所察觉。

惊蛰摇了摇头。

.....他这是,控制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