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疏没几个人,毕竟也不是多高超的画技,留不下太多的人。

陈佩如大步走了过去,站在惊蛰的身后说:“文经,怎么看得这么入神?”惊蛰的肩膀微微一颤,好似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陈佩如的眼神有些恍惚迷茫,仿佛还沉浸在某种奇怪的回忆里,那脸色尤为苍白,可两颊又带着病态的艳红。

陈佩如一惊:“文经,文经?”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觉得惊蛰的状态不对劲。

“没,没什么。”惊蛰哑声回答,“就是这几天,一直睡不好。”

“是为了实验?”陈佩如皱眉,“都说了,实验不着急,陈导也没催你要论文,你刚出院,要好好养着才是。”

惊蛰恍惚听着陈佩如絮絮叨叨的话,这才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不知为何,从进了这展馆,惊蛰就很不对劲。

他总有一种微妙的熟稔感。

更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就好似走进这里后,周身就有什么东西无处不在,就像是在监视,又宛如在窥探着他。

这种感觉太奇特,惊蛰自知不能当真。

他和师门其他人分散开来,各自看着感兴趣的展品,不知不觉,惊蛰走到这幅画前,就莫名迈不开脚。

他愣愣盯着这幅画,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就仿佛......

他感到快乐。

莫名其妙的愉悦感,几乎挤满了惊蛰的心口,让他光是看着那副画卷,就能想起许多.....许多什么来着?

朦胧间,好似记起曾有人追赶上他们,嬉皮笑脸将画好的东西递过来.....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接过了这幅画.....

怪异的,奇特的碎片,让惊蛰越发头疼。

如果不是陈佩如来寻他,惊蛰怕是还沉|沦在那种异样的漩涡里,如今被她叫醒,整个人就好像从浑噩里醒来,浑身冷汗,时而冷,时而热。

陈佩如看着惊蛰额头的薄汗,抬头看着中央空调,“文经,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还是先出去吧?”这展馆人多空气少,陈佩如担心这位刚出过车祸的小师弟身体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