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拽下去,先是跌坐在台阶上,而后控制不住地滚到台阶下那一丛蔷薇花里。

蔷薇的刺,扎破了她的衣衫,扎进肉里,渗出斑驳的血。

鼻尖,花香与血腥气交织。

这样的味道,这些年,在云清絮的身周,如影随形。

她已经习惯了。

习惯到麻木。

她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怨恨,只是用沾了泥泞与血污的双手,沿着潮湿的土壤,寻找爬出这蔷薇花丛的路。

手,刚碰到花丛外头的青石牙子,忽然顿住。

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

“你疯了?!”

另一边,如意气得差点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