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馨的哭喊声，战亦霖敛了敛眸子。

简魅以为男人会制止，结果他却没有作声，只是摸了根烟垂着视线给自己点燃。

点燃后，他将打火机放到茶几上，抬头示意旁边的手下关上房门。

从始至终，直着身子坐在那里，双肘撑着沙发扶壁，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教训人，不发一言。

“啊……”

又是惨叫的一声，却叫的越来越虚。

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程馨以为这女人要对她的脸做什么，可简魅只是用稍长的指甲刮上了她的皮肉。

“这脸哪里像我呢，丑的。”

话落，她突然砸了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子，啪地一下，简魅弯身捡了一块地上的玻璃碎片。

“妹妹，介不介意更丑啊。”

玻璃碎片尖刺的那一角抵上女人娇艳的脸时，战亦霖夹着香烟的手蓦地伸了过来，抓上了她手腕。

“她是老二的人。”

简魅目光垂着那只阻止她的手，语气直接变冷冰冰，还带着明显的嫌弃。

“手拿开，脏。”

战亦霖微顿，拿开了手。

简魅唇弯下，“二爷的人？战亦霖，你的人，我都不给面子，他的人，我会给面子？”

她说完，眼角一敛，玻璃碎片就要往程馨脸上划下，为刀俎的女人见状，都已经哭喊出了声。

“啊！九爷！救我！”

程馨喊得委屈娇滴滴的，简魅又霎时停了动作，她侧头，瞧向战亦霖。

“九爷，其实很简单，你说一句，你心疼了，我就不动你的宝贝了。”

“我心疼了。”

战亦霖掐了烟，他接着她的话，说了这句。

随后，还没等简魅反应过来，又是啪地一声。

战亦霖拿了茶几上另一个玻璃杯，往茶几上一砸，碎片满溅。

简魅下意识避了避，男人手心握着那半截还残缺的玻璃杯，直朝程馨的脸上落了下去。

他没有看一眼，那玻璃插进了她眼角。

“啊……啊……啊……”

动作干净利落的。

程馨脸上沾满鲜血，犹如杀猪的叫声在整个房间响起。

0092 舒服了？

太血腥残酷的画面，袁承琰抬手朝南拉覆了过去，想要挡住她的眼。

却被她阻了。

南拉将他手推开，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茶几上程馨那张被毁了的脸看，她没什么情绪。

袁承琰倒是很惊讶。

当初弄瞎她的眼的时候，她喊他的名字，那声颤抖的尖音，他还记得尤为清楚。

毕竟，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她那低吼他名字的嗓音，都会让他很有想法。

袁承琰莫名滚了下喉，恍神过来，就看到战亦霖拿了手帕从容不迫地在擦手，“舒服了？”

这三个字，他说的轻飘飘的，带着好听的尾音，是对简魅说的。

看着程馨那张脸，简魅手微微握紧，脸却是魅惑的模样，如狐妖般，恶意地笑了笑。

“舒服了，谢九爷。”

战亦霖擦完手，没说话，他招了招手，吩咐手下将程馨带了出去。

简魅也扔了手上的玻璃碎片，她刚要转过身，去到南拉身边。

突然，战亦霖伸手过来，抓了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拽近了他。

战亦霖在众人看不到的视角，伸了另一只手探进了她的风衣里，直着两根有力的手指，抵着她包扎的伤口瞬时捅入进去。

“啊。”

是惊叫出来的，痛苦的一声。

南拉听到简魅叫出声，她眸色一沉，就要走过去，却被袁承琰拦住。

他递给了她不要管闲事的眼色。

手指碾着那指腹沾上的黏腻血腥，战亦霖俯下视线到简魅颈窝，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