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内温度骤降,寒气侵蚀着体温。
林珠感觉血液都快要凝固,意识开始模糊。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开始晃动。
施竞宇的呼吸逐渐急促,他继续连续拍打墙上的紧急通讯按钮。回头一瞬,看见林珠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抱着双臂晃晃悠悠。他飞快冲过去,在林珠即将栽倒的瞬间,手臂有力地揽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他一手稳住她,另一只手已粗暴地抓住自己的上衣下摆,猛地向上一扯。
昂贵的面料发出撕裂的声音,瞬间暴露在冷气中的上身,肌肉线条骤然绷紧。
他迅速将还带着微末体温的 T 恤裹住林珠几乎冻僵的上半身,用力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他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剧烈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种陌生的、与恨意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胸腔深处尖锐地刺了一下。
怀里的冰冷躯体无意识地、更深地蜷缩了起来,仿佛在汲取这唯一的暖源。施竞宇将手臂收得更紧,肌肉贲张对抗刺骨的寒冷。他呼出的白气急促地拂过林珠凌乱的发丝。
手机屏幕在此时亮起,施竞宇接通电话用从不曾有过的暴戾大吼一句:“不是叫人在门口守着吗?打 120 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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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竞宇先生。”王律带着极具压迫感的郑重说,“我代表林珠女士,向你发出正式警告。” 他从助理小刘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抽出文件递过去。 “这是《律师警告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诱骗、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将人置于极端危险环境,已涉嫌严重违法。如果你或你的任何人,再对我的当事人采取任何形式的威胁、恐吓、骚扰或非法限制,我们将立即启动刑事控告程序。届时,你面临的将远不止一场合同纠纷诉讼。请务必,好自为之。” 王律师转身回到病房,关上门。 林珠正躺在留观病房的单人间。被救护车送达到医院的时候她皮肤苍白冰冷、意识模糊,属于中度失温。在经历了急诊处理后,被转入留观病房。 施竞宇将王律的警告函转手给阿肯,站在门边,从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到林珠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心里十分烦躁。 人是被他“请”去冷库的,故障是意外,但他负有直接责任。在看到一个人因自己的行为濒临死亡的时候,本能的愧疚和恐惧让他无法平静。 更何况这个人和他之间有复杂的牵扯,让他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和不安。 他吩咐阿肯说:“你去给她的账户里多充点钱,跟医生说都上最好的药。” “施竞宇?”这时有一位护士追过来,“医生叫你去做检查怎么不去呢?” “我不用,我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也要检查啊。” “这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他指了指林珠的病房。 “幸好暴露的时间还不算太长,病人的身体素质也比较好,急救处理也及时,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不过还需要在医院留观至少24小时,确认生命体征稳定、体温恢复正常,并且没有其它严重并发症的情况下,才能出院。” “哦,那我也要观察吧?你看,”他举起自己的手给护士展示,“我这还有点抖的。” 护士撇撇嘴,“那你得听医生的话把检查做了啊。” “行。”施竞宇随口应一句,然后示意似的看了看隔壁空着的病房说,“那我就住这个房间。” *** 施竞宇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在走廊来回踱步,阿肯在门口的椅子上摊着。他偶尔会不经意地停在…
“施竞宇先生。”王律带着极具压迫感的郑重说,“我代表林珠女士,向你发出正式警告。”
他从助理小刘手中接过一个文件夹,抽出文件递过去。
“这是《律师警告函》。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诱骗、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将人置于极端危险环境,已涉嫌严重违法。如果你或你的任何人,再对我的当事人采取任何形式的威胁、恐吓、骚扰或非法限制,我们将立即启动刑事控告程序。届时,你面临的将远不止一场合同纠纷诉讼。请务必,好自为之。”
王律师转身回到病房,关上门。
林珠正躺在留观病房的单人间。被救护车送达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