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施竞宇的温热呼吸拂过她头顶。 她如此主动地要求一个男人留下,带着明确意图的靠近。 一种陌生的难为情涌上心头。 只是看见他手上被缠得乱糟糟的伤口,她无法置之不理。 这伤口完全可以不存在,只要他当时对她置之不理。 彼此彼此。 “不用觉得这样做很为难。”施竞宇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林珠没抬头,没经过思考就不经意地接一句:“什么。” “不要觉得你主动找我,很难为情。或者觉得,是在向我示弱,寻求庇护,因此感到负担。”施竞宇非常有耐心。 林珠蘸取碘伏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又继续。 “这场仗本质上是我需要你。” 虽然试图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伤口,但林珠还是走神了。 施竞宇语气更柔下来:“林珠,我需要你的研究成果,需要你的道德光环。没有你,我连进入这个战场的资格都没。”他身体向前拉近本就不远的距离,“从我带着整个核心团队千里迢迢从深圳飞到你这里,你就该知道,是我需要你,远比你此刻需要我要多。” 不是解释,而是在抽丝剥茧地暴露自己。 稳定的手指有些失控,心跳不规律地掉帧,林珠的动作整个僵住。颈椎像被抽掉了螺丝钉,抬不起来,只看见眼前结实的手臂肌肉不自觉绷紧了。 野火燎过的草原,寸草不生。 林珠站在一片怏怏土地的中间,握着手上仅有的那点即将枯萎的稻草,等待下一把火的肆虐。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会有狮子跃出,会有秃鹫盘旋,她会被野兽…
林珠指了餐椅让施竞宇坐下。自己转身到柜子里面拿出医药箱,拎来一个小凳子,就坐在他对面。
揭开缠得乱七八糟的纱布,边缘还沾着干掉的血痂,一看就没清理干净。她用生理盐水处理,棉签刚碰到伤口边缘,就有淡红的组织液渗出来。
旧伤叠着新伤,青紫的地方肿得发亮,显然之前随便裹上纱布时连消毒都没做好。
她把旧纱布扔进垃圾桶,棉签在伤口上温柔打圈。
“结痂底下都积着脓水了,不赶紧处理的话,炎症只会越来越重。这些坏死的腐肉不清掉的话,新肉是没法好好长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施竞宇的温热呼吸拂过她头顶。
她如此主动地要求一个男人留下,带着明确意图的靠近。
一种陌生的难为情涌上心头。
只是看见他手上被缠得乱糟糟的伤口,她无法置之不理。
这伤口完全可以不存在,只要他当时对她置之不理。
彼此彼此。
“不用觉得这样做很为难。”施竞宇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林珠没抬头,没经过思考就不经意地接一句:“什么。”
“不要觉得你主动找我,很难为情。或者觉得,是在向我示弱,寻求庇护,因此感到负担。”施竞宇非常有耐心。
林珠蘸取碘伏的动作微微停顿,然后又继续。
“这场仗本质上是我需要你。”
虽然试图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伤口,但林珠还是走神了。
施竞宇语气更柔下来:“林珠,我需要你的研究成果,需要你的道德光环。没有你,我连进入这个战场的资格都没。”他身体向前拉近本就不远的距离,“从我带着整个核心团队千里迢迢从深圳飞到你这里,你就该知道,是我需要你,远比你此刻需要我要多。”
不是解释,而是在抽丝剥茧地暴露自己。
稳定的手指有些失控,心跳不规律地掉帧,林珠的动作整个僵住。颈椎像被抽掉了螺丝钉,抬不起来,只看见眼前结实的手臂肌肉不自觉绷紧了。
野火燎过的草原,寸草不生。
林珠站在一片怏怏土地的中间,握着手上仅有的那点即将枯萎的稻草,等待下一把火的肆虐。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或许会有狮子跃出,会有秃鹫盘旋,她会被野兽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