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发布。信的核心是:控诉专利霸权对独立科研的打压,要充满悲情但又不失力量。我们要讲述一个小团队守护本土珍稀资源、做出突破性发现,却因动了国际巨头的蛋糕而遭遇专利狙击和舆论抹黑的故事。重点在于强调 VGG 在发律师函的同时策动‘学术质疑’的动机,是赤裸裸的、有组织的威胁!我们要呼吁全球正直的科学家关注此案,警惕资本对学术自由的侵蚀,把‘本土资源守护者’这面大旗,插到道德高地的珠穆朗玛峰上去。”
“不要用威胁,用 Scientific Terrorism科学恐怖主义.”施竞宇适时指出。
“好。”苏曼立刻做下标记。
“第三,”她接着说,“把水搅浑,让后院起火。深挖!把这几篇评论文章所有作者的公开论文、项目、过往言论翻个底朝天,重点找他们与诺亚集团及其关联基金会的任何资金往来、项目合作、顾问关系,哪怕只是间接的、十年前的。找到料后,不用我们出手,只需要‘无意间 ’泄露给那些以扒皮大公司、揭露学术不端闻名的独立调查记者和 NGO,给他们提供线索,暗示存在有组织的、由商业利益驱动的学术干预。”
“记住,我们是忧心忡忡的科学支持者,只是发现了‘令人不安的关联’,希望维护学术净土。”施竞宇强调。
“当然,”苏曼接话,“我会放个钩子出去,让我们的独立顾问在回应文章末尾不经意地提一句:‘令人费解的是,VGG 一方面质疑朔方紫研究的严谨性,另一方面却在其核心专利中,大量引用了林珠博士早期关于朔方紫 SSR 标记和抗逆基因的、同样基于‘地方品种’的研究成果。这是否意味着,VGG 的专利基石本身,就建立在他们此刻所质疑的研究范式之上?’这一句就够了,自然会有热心的专利律师和学者去深扒他们的。”
“执行吧。”施竞宇放下手上转着的笔,“速度要快、火力要猛、姿态要高。”
他站起来,绕过会议桌前面走到苏曼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看来你的合同我要重新和你谈了。”
“早該咁囉。早就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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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创酒大师研究院里的灯光,只不过是这偌大城市中一颗小小的细胞。好像这种彻夜的努力并不能掀起这座城市里多大的惊涛骇浪,但对林珠来说却是她小小世界的大大部分。 刚刚结束和田伯伯的通话,确认朔方山加固藤架的材料已全部运抵,林珠的小小一部分才短暂松弛下来。 她松松筋骨,抖抖手脚,转着脖子从实验室走出去,正撞见步履匆匆赶过来的李征。 “林博士,有个情况需要跟你同步一下。”他往实验室里瞅了一眼,然后拉着林珠往远处走了几步。 “我们布控的分析系统监测到一些异常。”他压低了声音,再把林珠往办公室的方向带,“过去24小时内,有不明身份的猎头,通过非常规渠道试图接触您团队里的人。” “接触内容是什么?” “对方伪装成国际顶尖生物科技公司的高级人才寻访顾问,声称有海外研究职位,特别强调需要‘具有复杂植物基因组解析和特殊代谢物研究经验’的人才。 “邮件里提到了前沿专利布局和全球视野的平台,通讯软件上的试探则更直接一些,询问他们对朔方紫项目未来独立发展可能的看法,甚至暗示有办法帮他们规避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限制。 “对方的手法很老练,没留下任何可追溯的源头。IP跳板在境外,联系方式也是用完即弃。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想要釜底抽薪,从内部瓦解。你一定要注……” “是这个吗?”林珠调出手机里几个小时前,丁泽阳和小组其他成员转发到群里的邮件截图和通讯记录。 李征顿了顿,“你怎么有?” “我们团队的人很警觉,收到这些信息都第一时间主动上报。虽然我们做学术的没你们律师、公关,这方面的反应快,但跟着酒大师也算学了点东西。”林珠又翻出更多的记录,“看,泽阳还给对方放了点烟雾弹,表现得十分动摇。怎么样?演得可以吧?”她显得很骄傲,脸上的得意根本掩饰不住,倒是和施竞宇每次棋高一招神气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