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天山经》是不传之秘,我才更要传你!”燕红琴双手背后身后,冷笑道,“那老头死前让我早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振兴西洛教武功,我偏不娶不生,还要将武功传给外人。”
燕红琴问:“你学吗?”
吕瑛毫不犹豫:“你不要我好处,我就学。”
燕红琴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将这些日子憋心里的话一口气全吐出来:“你身上有什么可以让我图的好处!你看看你自己,光长心眼不长个,瘦得和老鼠一样,一点也没你娘的高大英气!”
吕瑛:“既然在你眼里吕瑛是这么差的一个人,那我走了。”
燕红琴恼怒:“你回来!”
他一把拉住吕瑛,纵身跳入江河中,冰凉的河水顿时淹没了两人的身影。
吕瑛在河水中,感到掌心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流,冲破了他被封的穴道,又引导着他以内力抵抗河流与低温,延长呼吸。
这样一门功法,在海中练也会很方便吧。吕瑛下意识这么想着。
他又看到一些纷乱的记忆,像是曾做过的梦,他近日常做梦,大多都记不清,唯有在灵堂上看见娘牌位的梦,让他刻骨铭心,梦中的他悔恨于自己的弱小,对力量抱有渴望。
再次上岸时,燕红琴用内力烘干他身上的湿意,声音温和许多:“往后我就是你师父了,《天山经》是西域刺客传来的功夫,不仅擅隐匿,更讲究一个快、狠、毒,要有一往无前之势,又有奇兵练法七门,往后我会每夜传你功夫,你要好好练。”
吕瑛跪坐在草丛上,看着燕红琴,又问道:“你为什么要留在我娘身边,又为什么要教我武功?”
燕红琴:“我活了这么些年,只见过一个人说要教灾民认字,这既可笑,又很有意思,我想看她到底做什么,吕瑛,你该懂我的,像你娘这样的人,我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
吕瑛说:“我不懂,我也不会因为你说这些就信你。”
燕红琴嗤笑:“你疑心病这么重,你娘知道吗?”
吕瑛回道:“她知道,大夫对我外祖、我娘说过,让我少思少虑,不然容易早死。”
燕红琴:“我看就你这性子,能不能长大都不好说,也罢,你若是活得久了,把《天山经》练出名堂来,我就该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