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枢峤简单寒暄了几句,接着直接切入正题。

周崇说他知道贺家现在的问题,周家对那块地皮也很有兴趣,非常乐意提供一些帮助。当然,他话锋一转,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成熟的商人了,周崇说,项目工程的投入数额太大,为了避免董事局的几位叔父反对,他的意见是,联姻。

贺枢峤皱了皱眉,他觉得周崇变得很陌生了。幼犬也会长大,周崇现在完全是一匹可以用自己婚姻作为交换条件达成目的的狼了。贺枢峤的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即使他对贺家的事不甚了解,但他知道贺家现下的局面搅和进去完全是吃力不讨好,于是他看着周崇的眼睛,平静地问周崇这么做的原因。

那一瞬间周崇身上的自信风度好像突然消失了,他沉默了一会,重又变回了那只熟悉的幼犬,用真诚的目光回望贺枢峤,他说,我想帮你,贺枢峤。

又来了。贺枢峤讨厌这种感觉。周崇的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对方是真诚地把自己当做什么挚友来看。可是挚友不会盯着周崇吃冰棍的样子出神,更不会在夜间绮梦里将那根橘子味的冰棍替换成自己见不得人的隐秘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