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回归,他喟叹一声,倒下去。

江鹭接住他沉沉压过来的身子,抱紧他,抚他汗淋淋的背,轻喘着,缓了好半晌,才埋怨地念叨:“说好的就一回呢?”

“谁跟你说好了。”他啃她锁骨。

她呼声疼,“你属狗的?”

“你不是早知道我属狗的?以前不是还给我归到过哪个品种里去?”

江鹭笑,想起刚谈恋爱那会儿调侃他,“罗威纳。”

“嗯,罗威纳是吧。”宋魁意味深长地凝她,“那养狗不能光给骨头啃吧。”

江鹭觉得他眼神危险:“你干嘛?”

“吃肉,喝汤。”

他说着低头捧住那一片莹白,咬到顶端上去。

江鹭惊呼出来,又怕吵醒已经睡熟的女儿,赶紧收声,咬唇捶他肩头:“你……哎……”

他的唇舌包裹住她、时轻时重地掌握着力度,她过电似的酥了头皮,除了靡靡地吟,再发不出其他字句来,最后也就依从地搂住他脖颈,由着他移下去,低些,再低一些,重点,再重一点。

待他停下来,她在余韵中喘息着流连,宋魁也重新将她揽到怀里,问:“舒不舒服?”

她应:“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服务意识这么好啊?”

“啥话?嫌弃我以前没给你服务好?”

“以前基本还是只管自己舒服。”

宋魁笑,“哦,表达不满呢这是。行,明白了,以后先紧着你。不过我舒服的时候你就不舒服?咱俩不是一向节奏挺同频的吗?是不是最近又倦怠了,要不换换地方,找点刺激?”

江鹭瞅他眼,心知他没憋什么好,但还是忍不住问:“换哪儿啊?”

“车里?”

“滚蛋!”

宋魁遂笑着吻住她。

夫妻俩抱着温存了会儿,他问:“秋秋是不是快期末考了?”

“嗯,再有十来天吧。”

“最近没顾上管她,跟成知远没再有什么情况吧?数学成绩怎么样了?”

“我看着不像有什么情况,就是没你辅导,感觉她主观能动性有所下降,总分心,复习一会儿就从屋里出来晃悠。不过总体来说还好,挺努力,今天做题做到刚那会儿才睡的。”

“那你多操心,忙完了这几天换我督促。”

“你也够辛苦了,先别担心她,顾好你自己的事吧。”江鹭安慰地拍拍他胸膛,“明天几点出门?我起来给你做早饭吧?”

“八点多走就来得及,你睡你的,别起来。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两天,起那么早干什么?我让齐远过来给我顺路带个包子就行。”

江鹭只好点头,眼皮有点沉重。

“困了……”

“晚安吻。”他提醒。

她没辙地想,结婚十几年了,谁知道现在要晚安吻的人换成了他?只好偎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宋魁心满意足,吻她发顶,“晚安。”

这一觉江鹭睡得踏实深沉,原计划七点多起来给宋魁熬点小米粥喝,他胃不好,早上喜欢吃口热乎的,作息却总不规律,早饭经常是应付了事地解决。

计划却失败在了忘记定闹铃这环。

第二天大早,她甚至连宋魁几点起床出门的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他在床头窸窸窣窣地穿衣服,绕过来亲了她一下,她还当是个梦。

十点多,她把衣服洗完晾上,见时间不早,秋秋房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敲开门叫她起来:“懒虫,快起,等会儿去爷爷奶奶家吃饭。”

秋秋蒙着被子嘟囔:“困死了,再睡会儿……”

快十一点,又催了两回,她才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跟块艰难脱离磁力的吸铁石似的,坐起来,又躺回去,再坐起来,如此反复几回,最后才不情愿地从屋里出来。

江鹭催她:“麻溜点儿洗漱换衣服,今天奶奶包饺子,咱俩不能就带张嘴去吧。”

“反正你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