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消息真灵通啊,今天党委班子会议刚研究完,你就知道了。”

景洪波声音沉下来,“何局,别卖关子了,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何崴坐起来,把玩起茶台上的茶碗,“我刚跟徐北强通完电话,他把事情都料理好了,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要提醒你,宋魁可不是什么善茬。”

何崴轻蔑地笑了声:“不需要你提醒,我跟他打交道的时间比你长得多。”

景洪波也冷哼声:“我看未必,还是别太自信为好。”

“景总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个案子从现场勘察到人证物证没有一点瑕疵,就算再查也不可能推翻现有定论。退一万步说,徐北强停职,底下不是还有我的人吗?就算他提级、移交其他分局去查,我只要还在这位置,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景洪波没再多说什么,临挂电话前提醒:“何局,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个案子的主导权还是得攥到你自己手里才是。”

何崴面上赞同地应着,转头放下电话就在心里骂起来。

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他景洪波算什么东西?就他娘的会动动手指头打电话指挥。

一个梧桐半岛项目,他轻轻松松借蔡江和耿祈年的嘴吃了几个亿,他呢,又是指挥安抚失地农民、拆迁群众,又是出面维稳平息事态,辛辛苦苦忙前忙后,最后漏到他这里的才不过百来万。他整出一屁股屎,到头来还要他擦屁股。这老不死的,真不是个东西。

听他打完电话,谭婧从里屋出来,问:“你到底让徐北强办了什么事?为什么都闹到停职了?”

何崴泡上茶,看也不看她,“说过多少回了,局里的事情你少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