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最里边躺在沙发上的宋魁,她还以为这是个等着清洁翻台的空房。
她心焦如焚地奔到他跟前,急切地唤着他、查看他的情况。见他脸色微红、鼻息均匀,攥他的手,是温热的,贴他的额,温度也正常。凑近闻,也没闻到酒味看起来似乎还好,她总算暂时松下一口气。
刚才那瞬间,她几乎把所有最坏的情况都在脑中过了一遍,新闻报道里喝酒昏迷、窒息、甚至猝死……所幸,没喝酒就好,人没事就好。
这波短促急剧的血液逆涌让江鹭眼前发白、头直发懵,现在整个人一松垮下来,更是一阵缺氧脱力,伏在他身边连着深呼吸几次,才勉强缓过来些许。
他看起来像睡着了,可为什么睡在这儿?
江鹭抚着他脸颊,拍拍他,轻唤:“老公,醒醒,怎么在这儿睡了?”
喊了两回,他一直没有丝毫动静,江鹭这颗心只像坐过山车一般,刚放下去又再度提起来,刚平缓些,又再度突突直跳。自己丈夫的生活习惯、睡眠质量她最清楚,他平时虽然入睡快也睡得沉,可还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怎么叫、怎么摇都不醒的情况。
她果断拨了 120。
有领班模样的服务员来敲门,“您好,看您这边用餐结束很长时间了,可以做清洁了吗?”
江鹭道:“我老公情况有点不太对,我刚叫了救护车,稍等一会儿你们再来吧。”
领班一听叫了救护车,顿时一脸紧张:“客人怎么了吗?情况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躺在这儿应该挺久了,一直喊不醒。”江鹭扫一眼桌上的碗筷,很奇怪为什么只有宋魁被扔在这儿无人照料,“你们见过包间其他人吗?”
一个年轻些的服务员道:“半个多小时前有位先生送另外两位先生离开了,他结完账后,我们询问他包间是不是还有其他客人,还需不需要服务,他说这位先生有些困,可能需要睡一会,让我们别打扰。所以我们就一直没再进来问。”
江鹭点头道谢,在宋魁的安危之前,暂时无暇追究其他。
救护车到后,宋魁是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到车上的。江鹭陪着上了车,急救大夫给他绑上仪器测了血压、血氧,上了呼吸监测,看结果一切正常,又询问她病人晚上是否饮酒、吃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