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出去买了一堆肉和菜回来,把冰箱塞了个满当。然后就钻进厨房一直忙到现在,菜单都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江鹭扭头看他还系着围裙,想起当年头回见他做饭,穿件黑 T 恤,道上大佬似的,却拿个锅铲、系个卡通围裙,相当违和。
她忍不住莞尔,“你就差给我俩脖子上套个大饼,让我俩转着圈啃了。我俩这么多年没你在身边照顾,也没饿死啊,你闹表现也悠着点,别再累坏了。”
宋魁本想答,这有什么,做顿饭有啥累的。但见她笑着,自眼里眉梢都透出蜜意来,就忍不住讨点甜头,“累是累,但老婆要是亲一口,再累也值了。”
江鹭瞥他,“你没听过,‘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他嗤:“谁说的屁话,你少受这些荼毒。再说,我是中年人就算了,我老婆哪是?这不十八岁小姑娘么。”
“那你老牛吃嫩草啊?”
“只吃你这棵。”他手臂一勾,揽着她亲下来,江鹭也就顺势偎过去,搂住他脖颈。
两个人的唇刚黏上,还没尝到温度几许,秋秋喊着“老爸”跑了过来。
看到他俩接吻,秋秋一眯眼睛,“哎……不是,老爸老妈你俩注意点影响好不好?”
江鹭满脸窘态,赶紧推开他。宋魁不以为意,还是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印了一吻,才松开手,过去在秋秋头上揉一把,“你那漫画里这些情节都看多少回了,我都没说你什么,现在还教育上你老爸老妈了?没人教你进门要敲门,我俩在卧室也是有隐私的。”
“你俩有啥隐私啊?”
“你说有啥隐私?小孩不该问的别问。”
江鹭听这父女俩马上越说越偏了,赶紧打断:“好了好了,喊你爸干啥?”
“我那个……家教,能不能不找了啊?”
宋魁跟江鹭对视一眼,“什么情况,为你这事我俩费这么大劲儿,你现在说不找了?那你这成绩怎么提高?”
“老爸你辅导我行不行?”秋秋眼睛亮亮的望着他。
宋魁自然推脱:“我那半瓶子水咣当的水平,咋辅导你?你好些题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了。”
“但是老爸你昨天给我举的那几个例子,比如怎么通过血迹喷溅的角度和距离计算凶手身高啦,通过子弹落点用推算射击角度和初速度啦,真的超酷、超厉害!要是你辅导,我一定好好学数学,不管是问老师还是问同学,把所有不会的题都搞懂,好不好?”
江鹭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跟孩子讲上什么凶手、什么子弹、刑侦破案了?
但是转念再想,秋秋这孩子自小是她爷爷奶奶带着,在公安大院里玩大的。院儿里好些老刑警天天念叨,她爸又是干这行出身的,她耳濡目染,对刑侦这些事情天生感兴趣也不奇怪。
如果真能通过这种形式把孩子的兴趣引导到学业上,积极性调动起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