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把她哄着去整理鲜花了,她才做贼似的,偷摸把礼盒拿回卧室拆开。

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的里面是一套情趣内衣,而且是薄纱蕾丝造型的那种,材质摸起来不错,但总共加起来也没多少布料。江鹭想起前两天亲热时他好像提过想看她穿,耳朵根一热。

本以为他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还真买了……而且,他居然喜欢这款的?

另一只盒子里是一对儿红玉髓耳钉,那抹红不知为什么让她觉得有些意味深长。她从盒子里取出来戴上,正对着镜子欣赏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

是宋魁打来的,问她礼物收到了没有,喜不喜欢。

当着女儿,江鹭只能暧昧不清地说花很漂亮,礼物也选得实用。

秋秋很快抢去电话,说今天的玫瑰有一半都是她修剪出来插到花瓶里的,借此跟她爸邀功请赏,“老爸,我帮老妈干了好多活,我还把花瓶洗干净、扔了垃圾呢,是不是值得一个奖励?”

“行吧,你就直说想要啥?”

“想要上次给你说的那个茄子的毛绒玩偶,可以不?”

宋魁一点没犹豫地答应,“买。”

江鹭插嘴:“你可是有了私房钱了,财大气粗了。”

等父女俩聊完,手机回到江鹭手里,她才躲回书房里,压低声音嗔他:“你怎么还真买了?就那点布,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宋魁故作无辜,“我问你的时候你也没反对啊。”

“我……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嘛,那种时候,哪顾上想这些?”她义愤抗辩。

他笑了一阵,开了几句荤腥不忌的玩笑,才正经道:“对了,鹭鹭,刚好有件事要跟你说。”

江鹭应着,听他道:“李卫平不是去年调到汝固干局长了么,刚好周五我去调研,他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晚上别回了,要请我吃饭。我推了半天没推掉,这小子把宾馆房间都给我订上了。我想着,要不你到时候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你也有阵子没见大平了吧。”

其实李卫平年年都会登门拜年,但不知道为什么,江鹭每回听到宋魁提起他,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十几年前刚认识的时候,那个白白瘦瘦、满脸带笑的小伙子来。

李卫平老家在天津,每回开口都跟说相声似的。当年宋魁在支队时,队里这几个活宝,就属李卫平能闹腾、最臭贫,一个人都能把一屋子人逗得哄堂大笑。

宋魁为了追她戒烟,李卫平还当监督员,给她录音频、写材料,美其名曰“收集队长戒烟证据”,把宋魁气得够呛。

不像宋魁岁数大着她们许多,江鹭跟李卫平、邵明这几个年纪相仿,也玩得来。每回去队里探望,几个年轻人凑一块儿疯玩胡闹,宋魁还吃醋。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他们办案子也辛苦,可打打闹闹的,欢笑夹着汗水,却也快乐。

这一晃十几年的交情了,上回见面还是李卫平带着儿子登门拜年,那都是他到县上以前,去年的事了。

“你一说大平,我就想起他那天津腔来。”江鹭笑着感慨,“确实好长时间没见了,上次颜娟过来,我还跟她说呢,什么时候两家一起聚聚,一直没找到机会……哦对,你俩这一凑到一起,少不了得喝酒吧?”

“多少喝些。”

“你记着该报备一定要报备,提醒大平也记着。”

“好的领导,收到。”

“那我周五下班过去,跟你们汇合。”

宋魁应:“我把宾馆地址发给你,你开车慢点儿,注意安全。”

“好。”

临挂电话,他又提醒:“那啥……到时候记着把今天的礼物带着。”

江鹭恍才明白过来,“你早预谋好的?”

“没有……”他心虚咳嗽声,“耳环也带着。”

“什么耳环,那是耳钉。”

“好好,耳钉。”

周五下班,江鹭接了秋秋送去婆婆那儿,就往汝固走。

七点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