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顺热完身,见宋魁没戴护具的意思,便问:“局长,咱们是打不戴护具的?”

“不然呢?戴护具的有什么意思。”

张元顺心道,这老大好生猛,他玩拳这么多年,职业的业余的都玩,倒是没见过干到这种位置的还打职业拳击的。有点厉害。

两人上了拳台,宋魁打量他,问:“你多高多重?”

“一米八四,八十九公斤。”

“好,那咱们基本上一个量级。先说好,要打就真打,别让拳,别放水。”

张元顺双拳碰了碰,“没问题,您既然找到我了,我肯定陪您打到痛快为止。但是,这都不戴护具了,要么就定个规矩不击打头面部?我怕给您脸上打伤了。”

“嗬,你小子年龄不大口气不小,你尽管来,我倒想试试咱俩谁挂彩呢。”

到了拳台上,就没有什么上下从属,长幼有序了。宋魁是奔着给张元顺点厉害尝尝去的,张元顺虽然是下级,但是胆子大、不拘着,也是不遑多让。两个人先试了几个来回探探深浅,谁也没尝到甜头,才认真起来。

宋魁体能和技术都不差,就是反应上慢了些,毕竟年龄大着张元顺快十岁了,略有些吃亏。张元顺步伐轻巧,闪避灵活,不过战术拳商上欠些火候。缠斗一局,看似拳拳到肉,实际上谁也没挨几下重的。

正焦灼,宋魁的手机响起来,他只得喊了暂停。

第五十五章

电话是江鹭打来的,问他在哪,要不要接他。

他喘口气,道:“在拳馆呢,你们吃完饭了?”

“吃完了。”

“给你发消息怎么也不搭理我?”他埋怨一句,“一晚上了把我扔这儿也不管不问的。”

江鹭听他语气幽怨,就安抚他道:“刚不是在吃饭,没顾上看嘛。我等会顺道把秋秋先送回家,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我接你去吧?”

“行,来吧,给我带点吃的,饿着呢。”

“你晚上没吃饭啊?单位也没饭?”

“这大周六的,又没食堂。”

江鹭无奈,“没食堂不会点个外卖?服了你了。”

挂了电话,宋魁看张元顺坐那儿喝水,就也拿了瓶水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小子可以啊,有两下子,以前练过?”

张元顺点头,“大学里有这门选修课,挺感兴趣,就选着玩玩。后头发展成爱好了,平时没啥事就练练,还去俱乐部打过实战。”

“有这两把刷子怎么不参加大比武?还藏着掖着的。”

他摸摸鼻子,“嗐,这不……”本想说参加了也没用,领导又不重视,对个人也没什么帮助,但是这话怎么好当着领导面说,赶紧收住了。

还好宋魁给他把话圆上了:“不喜欢出风头?”

“啊,对,我这人就这样。之前也参加过比赛什么的,但是到了那种场合反而有压力,放不开了,成绩也不好。再加上我们搞经侦的,老出差,其实也没太多时间练。”

“倒是,我有个哥们以前也是搞经侦的,空中飞人似的,成天全国各地跑案子,是辛苦。”宋魁又喝了两口水就放下瓶子,把湿透了的上衣脱了,“歇好了?再来几个回合?”

张元顺站起来,“歇好了。”

江鹭到市体育中心的时候都快十点了,周末晚上,市民来运动的还不少,但市局不对外开放的这片训练场只剩下拳馆的灯还亮着。

保安大爷给她开了门让她进去,才走到场馆门口,就听见里边传出拳拳到肉的“砰”、“砰”击打声。

她推门进去,拳台上两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打得不亦乐乎,看见她来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她走上前,从墙边上拉过来一张桌子,把带来的饭和水果、饮料放在上边,就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来看两个人打拳。

虽然平时不看拳击比赛,但跟宋魁生活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懂一点皮毛。职业拳击和业余拳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业余拳击一般要戴护具,职业拳击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