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恶心,他杵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发觉的寄生虫,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犹如一个见不得光的行尸走肉,无人问津。他环视了一圈这凄冷又有烟火气的小火车站,从大衣兜里掏出了一张旧报纸。说是旧报纸,只是他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一块,或者说,是撕下来的。他凝视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好像在确定什么。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把报纸塞进衣兜,向一辆登小凉快的男人走去。
“走吗?”谢宇问。
那男人脸上有个痦子,他先是本能地向后撤了几步,嘴里喊了一声:“哎呀我操,这他妈啥味啊?!”
随即他站在原地捂着鼻子看着谢宇,见谢宇没动,看上去要走的意愿很强烈。
“不是,老弟啊,你这味,我真没法拉你啊!这疫情刚过,你这是不是有啥病啊?”男人嫌弃地摆摆手。
谢宇微微低下了头。
良久,他转身向后面几辆车走去,可所到之处都被大家驱赶到一旁。
最开始的痦子男搓了搓手,招呼到:“小伙啊,你去哪啊,我听听,远我可不拉啊!”
谢宇身子向前凑了凑,“三中。”
“三中?你说白原市第三中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