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程昕笑。 “说的什么话,帮你许愿了。”
三蚊鸡真不想她跑墓地了,同龄女孩都趁着洋节出去浪,她却一个人跑到阴气森森的地方,想想都瘆人。
为这事他还特意跑去咨询心理医生。
医生告诉他,说有可能是延长哀伤障碍,建议亲人朋友还是不要干预,就让她用自己的方式去倾诉对旧友的思念。
“你和峰峰怎么样?你们出去旅游他对你好吗?” 峰峰就是三蚊鸡男友,开了间拳馆一身腱子肉猛男,三蚊鸡非常喜欢他。
“好啊,我说真的,行了,说说你那个有好感的男人,不会就是那个商界大佬吧?” 程昕的圈子他了解,单位的同事要来电也不用等到现在。 最近她就忙着折腾家里的事。 “八字还没一撇呢。”
程昕觉得人与人之间,初识的感觉很美好,这一撇她也不着急划,只是单纯想分享这一份心情。
“行啊程昕。” 三蚊鸡相信自已姐妹的品味,她眼光高,能看上的不会差,于是说着她要是追到对方,记得赠他一张盈汇 VIP 卡。 “你缺卡啊,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啊。” “这是重点吗?” “那重点是什么?” “你先去和大佬做个深入了解啊,没有女朋友就去睡了他,宝我知道你很久没睡男人了,你也有需要的吧?” 三蚊鸡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好打开了飘窗吹风,邻居新搬来了一对情侣。 男人粗重的呼吸,缠着低低的娇软呻呤声。
她赶紧捂住电话 。 下一秒,顺其自然的碰撞声听得她心跳骤然加速,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反手又关了窗。 三蚊鸡还想说什么,她虚虚说一句要睡觉了,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已经洗过了澡,她又一次进了浴室。 嗒一声锁了门,小小的空间点上茉莉的香熏蜡烛,全身镜前,最后一块小小布料滑落到脚底,她直起身子, 闭上了眼睛。
这是她临时搭建的狭秘戏台,主角只有她自己,手指沿着身体的曲线滑下来,停在了兴奋的陡坡。
细密水流冲击年轻的身体,白的白,红得诱人。
哗哗水声在为她的欢乐做伴奏,她的薄唇始终微微地张着,声音比邻居女孩还要入骨,渐渐地无法竭止,直至潮红一次染上了她的脸颊。 像被扔在了山巅,她是那翻涌的云海。 水声停了,程昕慢慢地睁开眼,镜面被氤氲水汽蒙上了一层雾。 她想起,他坐在院子里抽烟,指缝漏出的那缕淡白烟气,想起他专注换胎时那只硬朗又有力量的手指。 最后她抬起手,在起雾的玻璃上写了字。 我在靠近你之前, 就已经和你做过了。
… 穗市的洋节氛围向来浓厚。
程昕上班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个教堂,12 米水晶圣诞树,晚上还有人造雪飘落。 平安夜这天正好是周末,她感冒了。 说不清是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还是前一夜玩过头着凉了,这一早起来就不断的打喷嚏,头晕脑昏的,她在家里呆了一天哪里都没去。 晚上睡觉前,给自已冲了一杯感冒冲剂倒头就睡,次日早起,精神不佳她仍没忘记要去探望陆明辰。 .
车停在莲云山脚下。 从这里上山,步行四十分钟,再沿阶梯往上,登山爬坡到达万园公墓。
她算好了时间,避开陆明辰的家人。 墓牌前放下一束黄白菊,“陆明辰,我来看你了。” 黑白照头发打理得整齐,鼻梁高直,一双清亮的眼睛永远不老。 他刚离开的那半年,程昕闭上眼就是光芒万丈的舞台,意气风发的少年坐在架子鼓面前,他有一双黑曜石的眼睛,那双眼在细雨的午后,对她说,做我女朋友,可以吗? 透过冰冷的牌石,程昕看着他,“今年你想听什么?” 陆明辰生前很喜欢听她讲粤剧小故事。 “鸳鸯剑好不好?” 高大松枝遮住了日光,她曲起双腿就坐在他身旁,呼吸间都是清香花蕊的味道。
小时候她很怕鬼,经过墓园都要绕着走,陆明辰离世后,她可以一个人穿过一排排整齐的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