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宝,是双非,自己选择哈。

搞不懂有些读者文章要强调男女非C文不看,这只是一次纸片人文学创作,人物形象多样性故事才精彩??看点,又不是和纸片人谈恋爱道德感不必那么强

没事的,都是个人喜好。

(2)卖色相

程昕见他朝秘书看过去一眼,低低嗯了声就当回应。    看来这一位就是谢景珩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年轻。

“您好,谢先生,我姓程。”

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就攥在手里,她堵住他的路,开门见山, “ 有关于忆安大戏院续约的问题,我这边做了份计划,想再跟您谈谈。”    谢景珩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    雨丝滑过的窗, 女孩子笑起来梨涡浅浅,她跑进写字楼,原来是来找自已。    他的眼里有怔惑,很显然,那间什么戏院他没有印象。    “抱歉,我还有事。”    丢下一句干巴巴的话,他抬步就要走。

“贵公司和江莞市政府签署协议,拟在南湖新区打造的商业项目。”

这一次,程昕语速很快,生怕他听不清,还离得很近,近到半湿的裙角擦过了他的身侧。

谢景珩停步,望着她。    “我家戏院就开在南湖新区里,因为无法续约马上就要拆了,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    “这位小姐…”    一旁那戴眼镜的男人对她说:“计划书你可以交给我。”    陈辉的身份随着场景变化而变化,办公时,他是最得力的助手,私下他是朋友,被莺莺燕燕缠住时, 他又成了保镖。    程昕把连夜拟好的计划书交到陈辉手里,“希望你们能支持本土传统文化发展,这是我的电话。” 她双手递上名片。

白色纹理纸,单面手绘一个折扇半遮面的卡通小花旦,那花旦绢花贴鬓,凤钗摇曳,下面一行简约黑色字体是她的名字。

程昕,穗市广播节目主持人。    好有意思的名片。    陈辉暗叹,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他把名片收起来时,谢景珩余光扫了一眼,看不太清楚,好像是画了个小人儿。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回复呢?”    程昕跟个哈巴狗似的亦步亦趋,一株巨大的孔雀叶前, 谢景珩脚步忽然一停,她差点就扑到男人宽厚的后背里,“…额,不好意思。”

程昕立马站得笔直,不敢再跟那么紧了,缓了呼吸,又趁机追问:“那…谢先生可以给个回复的时间吗?”    “一星期内。”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了下周末,程昕都没等到盈汇公司的电话。

这日回家,先去了戏院,今夜这场戏是《帝女花》。何谓帝女花,即是经典传承粤剧,本地男女老少都能唱几句的: 落花满天蔽月光 借一杯凤台上 帝女花泪上香 愿丧身回谢爹娘

程昕小时候经常唱的是改编延伸版:

落街我无钱买面包

靠赊我又怕被人闹…

她做作业时哼两句,练功练到眼泪直流时,嗯嗯呀呀来几句,她贪玩,不记正经词。    母亲卓芊安认为她不是学戏的好苗子,父亲老程却说她很有灵气。

没记错就是八岁那年,老程偷偷帮她报了少儿粤剧大赛。那是程昕第一次上台,凭借一出《昭君出塞》拿下了冠军。

这当然并不是凭运气就能拿到的。    可卓芊安还是没有让程昕走下去,她认为,未来面对新时代冲击,传统粤剧迟早会隐匿直至不为人所知,她对这一行前景并不乐观。

是以,程昕十五岁就停止了练功,同样是那一年,父母离婚。 这一段开始便不被看好的感情,终究走到曲终人散。唯一不变的是,老程的戏院和他带领的粤剧团,三十载仍在营业。

上浓妆,戏开场。

文场月琴, 清脆悦耳的拨弦声,犹大珠小珠,珠珠落玉盘。

武场到了,大锣小鼓咚咚锵奏响,几十秒不把人震到情绪高涨不罢休。

程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