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这个位置确实很适合释放情绪。 “你好,请问去哪里?” 程昕报了江莞家里的地址。 “开心又一天,不开心又一天,你还这么年轻,凡是想开点。” 是个热心的师傅,还递来纸巾。 “谢谢..…” 程昕接过,拭干净眼角的泪。 电话放在包里,她什么都没拿就走了,这段屏蔽了全世界的时间里,她和自己的情绪相处,不是谁谁的女友,是程昕自己。 车驶到了家附近街巷。 谁家小孩拎起一小串鞭炮点燃,噼里啪拉火花四溅,程昕踩上软绵的红纸,脚一动就疼得厉害,她只能慢慢走。 还没进家门口,就听到欢笑声。 小彩灯照满院,一方银幕下摆了十几张座椅,老程把剧团的几个演员们,还有邻居都叫来嗑瓜子看电影打麻将。
热闹得很。 程昕今天出席活动化了妆,因为哭过有一点花了,不想他们关注到自已,拐到桂树那一侧,偷偷溜进了大厅内。
本来已经平复好的情绪,在看到床头柜的压岁红包背面的字,眼眶又开始泛酸。 『祝女儿岁岁平安,每一天都无忧无虑,常乐!』
她把红包放在枕头底下,回过神来,从柜子底下拉开一个收纳盒,找到一部旧手机,里面有旧卡,还能用。 她第一时间给许蕊打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
许蕊在宴会厅看表演,没有注意到过道的突发事件,察觉到程昕没有回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她出去找了一圈,没见着人,从大门接待员那儿探听到一二,又问她:“你还好吗?有话说出来,我当你的知心姐姐。” 正值欢聚的日子,没理由要朋友消化自己不太好的情绪,这般想着,她和许蕊说:“回到家了,没什么,你给我地址,我明天叫个闪送。”
她不想说,许蕊自然不勉强。
“对了,有一个叫 Calvin 的打了数十通电话给你。”
程昕向床上倒去,抬手揉一下眉心,“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她撑起身子,慢慢地走到浴室去洗澡。
…
花洒水从额发落到下巴,再滑落地面,谢景珩一只手撑住浴墙,闭了下眼,满脑子都是程昕。 他刚刚才从她的公寓回来,在车内坐着等了两小时都没见亮灯。 本打算到她父亲的家,车从小区驶出去,他从镜内看了眼自已沾了血的衬衫领口,大过年的,别给人程老先生落下不好的印象,于是调动方向盘,回家先洗个澡。 到她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凌晨两点。 街头巷尾的灯还亮着,程昕失眠了。老程在睡前特意给她温了牛奶, 她还是睡不着,侧过身,压着自己的手掌,闭眼就想到他嘴角的血。 听见细碎的雨声,像是感应到什么,她起身开灯,走出露台。 一丝丝的雨像蛛丝,还闻到点桂花香味儿。 她摊开掌心,雨丝落到自己指尖的一霎,她见到楼下,倚在车门的男人。 他打了把黑伞,察觉到灯开了,抬头望上来。 程昕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谢景珩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终于下来,带他进屋子里。 “不要说话,别吵醒我爸爸。” 她收起他的伞,甩掉水迹,放进银色的伞筒内。 谢景珩察觉到她走路异常。
“你脚怎么了?” “扭到了。” 她要踩上一层楼梯,身体却忽地腾空,谢景珩把她抱了起来,臀被他托住,她双脚夹紧他的腰。 等回了房,谢景珩把她放在床上,一看,果然,脚踝处都有点肿了。 “喷药了?” 她点了下头,“现在不怎么疼了。” “明天再带你去看看医生。” 说完, 他坐到她身侧,胳膊绕过她的腰,把人搂到怀内,两人好一会没有说话。 程昕被他的呼吸弄得有点痒,直起腰,手指从他的脸颊一路滑到唇角,“你呢,疼不疼?” 谢景珩没有回这个问题, 他轻揉了下她的头发,只是说:“突然就跑了,我会担心你,下次不要这样子。”
“当时我很不舒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