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何意见状,立马跟前台打电话让前台送医疗箱过来。

“你不是说曹东非要进你房间洗澡吗?”杜胜男把行理想放下,她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整个人都窝了进去,由于沙发太矮,腿太长,她只有把腿向远处伸直。

“对,然后呢?你去把人打了一顿?”何意惊呆了,他知道杜胜男是条汉子,但没想到这么汉子。

杜胜男嗯了一声,拿出手机,点开照相机,切换成自拍模式,然后检查着自己的伤口。

“他不是已经回房间了?你给人拖出来打的?”何意又问。

这个时候,一位小哥把医疗箱送了过来,何意则开始给杜胜男用碘酒消毒。

“没,他还在走廊里站着。”杜胜男把下巴微微往前送,好让何意方便涂药,当碘酒棉团接触到伤口时,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往后撤了一下。

“啊?他还不走啊?我应该睡了一会儿了,他就一直在走廊守着?”何意难以置信,见杜胜男怕疼,越来越靠后,他一把捏住“何意”的下巴,不准她动。

何意近距离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脸,不仅感叹,他这张脸是真的很伟大。高挺的鼻梁,让五官显得着实立体,尤其是他的眼长得很独特,是单眼皮,却是大眼,大的同时又不是傻傻的浑圆。最独特的是,作为汉族,他的眼像是某些少数民族一般凹陷,有种异域风情。

受伤之后,血腥和伤口加冕,成为了妥妥的战损版帅哥。

说到底还是拜何宏远所赐,真是成也何宏远,败也何宏远。

难怪杜胜男总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果真是金玉。

何意涂完碘酒,便准备贴创可贴,找不到合适的,只有卡通版儿童创可贴才适合这种小伤口。他选了一个保守点的,是个小黄鸡的图案,然后贴在了“何意”的嘴角和鼻梁处。当何意的手碰触到杜胜男的皮肤的时候,那已经在体内沉睡的馋虫又被勾了起来。

他故意贴得很慢,恋恋不舍地弄完后,又按着鼻梁处的创口贴,手指轻轻往下滑,从鼻翼滑到上唇唇珠,绕了两圈,又从唇珠处落到唇角。在他给杜胜男涂碘酒的时候,何意就注意到了杜胜男眼神的变化,现在他如此明目张胆,就见杜胜男的喉结跟着蠕动了两下。

何意欣赏着杜胜男身体的变化,对自己的这具身体了如指掌,根本不可能经得住这样的挑拨。他低头看向杜胜男的两腿间,可是她的手正好耷拉在上方,从上而下的角度,看不清是否已经支棱起来了。

他不再细想,瞅准机会,直接抬腿跨坐在杜胜男身上,两个人的下面便紧密贴合在一起。何意用体重来压着杜胜男往后仰,双手从肩膀往后,缠住杜胜男的颈部。随着杜胜男往后躺,何意的身体便在她身上从下而上地摩挲,引得杜胜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在她微微张口的一瞬,何意迎了上去,包裹住她的整个唇,并向里探究。

忍不了了。

他实在是太久没有和杜胜男亲密过了。

当何意还是男人的时候,杜胜男就一直性事上冷处理他,当时的他一直苦于和吕大为斗争,还没心思在这上面苦。但这段时间,他从需要管一整个中心死活的职位变成了绿新科技的新人,再也没有决策类的事需要他做决定,顿感压力减到谷底。

欲望就像是跷跷板,当一头被按了下去,另外一头就会翘起来。

那种渴望爱人的触摸的欲望,便像是遇到了春雨的笋尖尖,一根一根破土而出,填满欲望的心田,越来越拥挤,拥挤到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