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楼众人视我派规矩于无物,乃至于强闯后山,师叔你清除此孽,大功一件,不料这些人竟耿耿于怀,虏迩千里,此刻还有这许多废话狡辩!”
“北境净地,百年免去听风祸患,中原群魔乱舞,焉知是否为听风楼所祸?楼中之人坏我家园,毁我门规,师叔,我少不经事,仍知按天都律令,此等妖患,该当何罪?!”
步琴漪立在何独一身后,他默念道:“该当何罪?”
“该当何罪?”公仪蕊的声音响起。
步琴漪又心中念出答案。
“杀无赦。”公仪蕊再道。
公仪爱眼泪决堤,他已知道大哥之死是怎么回事。
后山之中,鹤颉清修,公仪心欲探访公仪蕊,悄悄看过后,又起贪念,欲看后山武功,鹤颉联手公仪蕊绞杀公仪心,公仪爱得知噩耗后,不假思索,推己度人,以为是步琴漪蓄意报复。
公仪爱先从月坊暗无天日的地宫里找出了前代李朝云,诱惑他戴上步琴漪的脸出逃。
捉拿叛徒前代李朝云之际,他顺便通知正主步琴漪与星派长老,只要两方碰了头,总归是长老能压人,无论步琴漪保还是不保前代手下,他都能给步琴漪添堵。
公仪爱已是非凡努力,不过不免自怨自艾,埋怨出身尔尔,层级平平,若能再进一步,必能折磨死步琴漪。
不过苍天有眼,栾书冢出了变故。
步琴漪一蹶不振,公仪爱高兴得夜不能寐。
“呵。”步琴漪冷笑一声,他看向身旁的摆歌笑宁不苦二人:“我不需要你们的庇护,走开些。”
宁不苦道:“为何不要?你没内力,又没轻功,没我们保护,你很容易死掉的,死了那冲冲也会伤心。”
摆歌笑幸灾乐祸,他听不大懂公仪兄弟之间的血海情深,但嘲笑步琴漪他很擅长。
他转了转手中的双刀,安慰道:“别逞强,没我们保护,你怎么办?你太娇弱了。”
步琴漪勉力撑起身体,公仪爱沉浸在弟杀兄长的悲恸之中,并不注意角落里的其他人,一直在装样子的何独一同情地看向师兄。
薛冲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震惊兼悲伤地看向步琴漪,步琴漪瞳孔一缩。
其他人嘲讽他同情他也罢,步琴漪独不能承受薛冲的怜悯,他深深蹙眉,摇摇欲坠,薛冲见状伸了伸手,简直是要隔空扶住他的模样。
步琴漪用力地呸了一声。
薛冲立刻瑟缩回去,她大为受伤。
鹤颉这始作俑者,做了所有她觉得正确的事,推到如今结果,她仍不觉奇怪。
鹤颉始终坚定,她这一生断情绝爱,只求践行心中正道,剑道剑心无比坚固,她一定要铲除来北境重聚思危剑盟的这些不三不四的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