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个礼貌的微笑给了何偲颖他其实向往和她做朋友的错觉,她眼睛一亮,第二节课仍坐在他边上,甚至更有恒心地同他聊天,真把他当成新朋友了似的,可以说是一点课都不听。

罗赟耐心告罄,不耐道:“能请你别和我说话了吗?有没有人说过你挺烦的?”

何偲颖并没因他的态度而尴尬,反而笑道:“有,但你不觉得这课有点无聊吗?”

罗赟没辙了,一脸无语地说:“只是有点吗?”

何偲颖霎时乐了,意识到还在上课,又赶紧捂住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看她这样,罗赟也跟着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太出来。

这课怎么会这么无聊,尤其是这节数学课,怎么能把一门如此生动有趣的学科讲得如此枯燥?罗赟多少感到不值,但罗女士学费都交了,他总不能不来上,可听这老师讲课,他又是真犯困。

这时候,憋着笑的何偲颖忽然戳了戳他,给他递了张纸过来。

罗赟一看,是她随手涂鸦的讲课老师的画像,画得是毕加索看了都要连夜打电话给眼科医生的水平,抽象到挂门上能有辟邪效果,总结起来就是丑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