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马老七就经常醉酒乱躺,有时树荫,有时玉米垛。可眼下毕竟是深冬,仁青怕他冻出事,伸手要拉,却先一步看见矮墙上的血。

血从马叔后脑处淌下来,像道扭曲的笑,在北风中早已干涸。

马老七不是枕着断砖,他的后脑插在截突出的钢筋上。

一探,果然没有呼吸。

“我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仁青结巴,“但是,但是我想不通,他为啥要写我名呢?”

有了上次误闯现场的经验,仁青知道不能恋战,此地绝不可逗留,转身想跑,却看见马叔左手摊开朝上,右手反扣向地面,手指扭曲地斜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