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厉晟清心中想些什么,她这个为娘的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无非就是听到白芷成了皇朝堂之上交口称赞的神医,心中觉得有些后悔,又有些不甘心罢了。
就是因为猜得到,姚妃心中才更加生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为了白蓁那个狐媚子搞出什么替嫁戏码,不仅让人抓了把柄闹到人前,还失了圣心,现在又想把丢掉的肉块捡回来,他厉晟清不嫌难看,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你杵在这里有什么用!没看见晟王醉了吗?还不过去照顾!”
姚妃一股脑将气撒到了高侧妃头上,之前还觉得这个女人识大体会照顾人,现在姚妃正在气头上,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起来,“整天一副病病歪歪要死的模样,也不嫌晦气,难怪晟儿一年都留不了你房中几次,这般不中用,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孩子?罢了罢了,本宫也懒得说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高侧妃平白被骂了一通,也不反驳,只木着一张脸对姚妃躬身行礼,“妾身谨遵娘娘教诲。”
见她态度还算良好,姚妃冷哼一声,“去吧。”
高侧妃低头离去,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的麻木瞬间被阴狠取代,这个老虔婆,竟然如此羞辱与她!迟早有一天,她会让这个老东西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封云赞亦有所思的看向空出的位置,眼中涌现的精光被他用酒杯完美的挡住,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身边的朝晖公主早已经喝醉,趴倒在桌上,封云赞招招手,便有两名南国侍女将朝晖架了出去,送回使馆休息,他则是一直陪同到宴会散场。
封云赞回到使馆后,一只信鸽从他的房中飞出,他看着信鸽飞去的方向,口中不知叨念了一句什么,便随风化于空中。
经过一夜的发酵,白芷的名声突然大噪,她的名字响彻了大街小巷,那些考生这才知道神医白芷就是乐安县主,不由又是一阵感慨,人家高门贵族都如此有天赋,真是不给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留一条活路呀!
现在的白芷走到哪里都会收获一众好奇的目光,导致她现在出门必须要全副武装,做好遮掩之后才敢鬼祟出门。
她不由心酸,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只是一场考试而已,这些人有必要这样过度包装自己吗?
像做贼一样偷着出府,又像做贼一样偷着被接进五皇子府,厉景清见到白芷顿时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真是辛苦乐安县主了。”
白芷擦了擦脑门的汗,“五皇子还真别说,现在出趟门真是费劲,比逛一天铺子都要累。话说,为什么你这府门前堵着那么多人啊?”
厉景清不好意思道,“都是书院的学生,听闻近日本皇子在著书,便每天等在门口,说是希望能第一时间就能拜读到。我让人劝过很多次,他们执意如此,我也没了办法,只好随他们去了。”
“想不到五皇子这般有才,估计京都多数的学子都站在你这边了吧?等你写好之后,我也要拜读一下才好。”
白芷状若无意的开口,厉景清微愣,随即紧张摆手“哪有县主说的那般夸张,大家都是喜爱读书之人,平时也常有切磋交流,互为进步,我们结交纯粹是以文会友,绝无半点结党营私的意思啊!”
同时他心中警铃大作,现在京中传言已经开始往争储的方向转移了吗?一会儿一定要让人去仔细的查一查,这些学子将来都是要参加科考的,都将是天子门生,万一有人以此作伐子,自己又要陷进漩涡之中,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让他们离开才是!
“你看你,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么紧张干什么?再说你们如何也轮不到我插嘴,我只是好奇而已。”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县主的提醒十分及时,景清当真感激不尽。”厉景清再次表达感谢,心中对白芷的好印象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们不提这件事,就光说你的病情,过了一夜觉得如何?胸口可还有胀痛之感?”
白芷摆摆手,对厉景清的感谢不以为意。